冉蓁下了班,在樓下找到陳馳宇的車。
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系安全帶的功夫轉頭差點嚇一跳:“怎么戴口罩了?”
陳馳宇戴了個黑色口罩,整張臉只露了雙眼睛出來,要不是在方向盤上看到了熟悉的星星餅干貼紙,冉蓁都要以為自己上錯車了。
聽到她的問題,陳馳宇不知道為什么表現得有點心虛,他視線瞥向一邊,就是不看她:“沒什么,就是有點感冒。”
“哦,那之前說的脫敏訓練等你好了再說吧?”冉蓁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等狀態好一點的時候再做比較好。
誰知道聞陳馳宇立刻改口:“其實感冒已經好了。”
大約是發現自己前后矛盾,他又開始給自己找補。
“。。。。。。呃,我下巴長了顆痘,太丑了所以戴口罩不想嚇到你。”
誰會被一顆痘嚇到。。。。。。況且長痘戴口罩不是反而容易加重嗎?
冉蓁覺得奇怪,但考慮到陳馳宇肯定有自己的一套自尊體系,她就沒有多問,反正就算現在不摘,晚上吃飯的時候總要摘的。
卻不知道陳馳宇真的做好了一整天都不摘口罩的準備。
那天他和姓赫的打紅了眼,雙雙掛了彩,身上的傷穿了衣服就看不出來了,臉上也就嘴角破了點皮,沒什么大不了的。
陳馳宇原本沒把這點小事掛在心上,直到他叮囑冉蓁要公平評價,有什么都可以直說的時候,收到了她發過來的一條“不舍得”。
起初,陳馳宇還在為她不忍心兇他偷偷傻樂,但緊接著他就想到:她竟然連罵他都不舍得,那要是看到他受傷豈不是就要更不忍心了?
于是他出門前戴上了口罩,想著大不了晚飯的時候就說自己不餓。
放在尋常人家,這時候家長的一巴掌就該糊后腦勺上了,但陳馳宇仗著自己有病,他老媽近不了他身,將整個計劃的可行性瞬間拉高。
要怪就得怪那個姓赫的,莫名其妙的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