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炸開的尾巴毛,只會讓他像一只大號的棉花糖。
所以他的哈氣威懾,也完全達不到他的預期效果。
謝綺云根本沒感到被威脅。
她甚至欣慰地想——
太好了,這只貓居然還有力氣來炸毛,看起來狀態應該不是很差。
但是謝綺云還是停下了腳步。
她有點怕這只貓,因為應激而加重傷勢。
她半蹲了下來,微微伸了手,試圖展示出自己的無害,輕聲道:“咪咪。”
她放柔了聲音:“過來,我帶你去治療。”
但是那只長毛白貓,依然伏在地上,并沒有任何反應。
謝綺云對這個情況并不意外。
這畢竟是個普通動物,聽不懂人話也很正常,更何況,這還是只藍眼睛的純白長毛貓。
藍眼睛的白貓,有很大概率是小聾貓。
謝綺云只是小幅度地挪動了身子,往白帽身邊又靠了靠。
她準備先緩慢接近,然后等距離差不多的時候,一把捏住白貓的后頸皮,將它抓住,揪送到治療儀里。
謝綺云慢慢地靠了過去。
沈宴愈發警惕了,他調用了自己剩下的,為數不多的精神力,準備在這個女性接近的時候,給她一記重擊。
但是,隨著這個女性的不斷靠近,他忽然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個味道,成功緩解了他精神海的劇痛。
劇痛輕緩了幾分,沈宴的大腦也更加清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