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霧認真回憶了會,腦子里壓根沒這個畫面。
“你胡說的吧?”
阮夢說道,“昨天十一點多你還沒回來,我就給你打了電話。”
“結果是四哥接的。”
得知沈南霧動手術,她連忙打車來到醫院。
一進病房,就看見傅初安站在病床前,而沈南霧一只手拽著他的衣角。
“你一直不松手,嘴里一直喊著四哥,說害怕。”
“護士要給你輸液,但你一直不松手,她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給你扎針。”
沈南霧抬手敲了敲腦袋,還是沒想起半點。
她忍不住道,“然后呢?”
“然后……”
阮夢停頓了會,“四哥哄了幾句,你就撒手了。”
她用哄一個詞概括,但其實,不止。
傅初安像對一個孩子一樣,嗓音溫和。
那會沈南霧麻醉藥效還沒過,還昏迷著。
整個人是不清醒的,聽不到他說的話,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但他神情里都是認真。
慢慢的,沈南霧也真的松了手。
阮夢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時,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哦。”
沈南霧空出來的那只手揪著薄薄的被子,眉眼耷拉著。
“估計是害怕,潛意識喊在場的人吧。”
“是嗎?”
阮夢語氣帶著不信任和懷疑。
“不然是什么?”,沈南霧反問。
阮夢沉默,說不出個所以然。
手機那邊有人在喊阮夢,沈南霧主動說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掛了。”
掛了電話后,她手放下來,手指一下一下扣著手機殼。
她昨晚,真干了這事?
四點多的時候護士過來檢查,她忍不住求證。
“是啊,你一直抓著你哥。”
護士說道,“不過你哥很有耐性,一直溫柔哄著,你最后松了手。”
末了,她還開玩笑,說以后要好好對傅初安。
畢竟這么好的哥哥,帶著燈籠都難找。
——
下午六點多,宋阿姨帶來了晚飯,沈南霧不餓,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沈小姐,那我先回去了。”
宋阿姨收拾好桌面,又順手倒好一杯水放在沈南霧夠得著的地方。
“明天我再過來。”
沈南霧點頭,目送她離開。
坐著太無聊,她索性又看了把游戲。
一個小時后,她收起手機,忍不住看了眼時間,快九點了。
傅初安中午的時候說了會過來,難道是有什么事耽誤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發消息問一下時,病房門被推開。
“四哥!”
傅初安已經換了身衣服,深褐色襯衫加黑色休閑褲。
整個人散發著穩重的氣場。
“嗯。”
傅初安覺察到她的激動,“在等我?”
他走過去,把帶來的藍莓放下。
“也不是。”
沈南霧的確在期待他的到來,但不好直接承認。
“一個人待著無聊,看見人就容易激動。”
傅初安聞,看了她一眼。
隨后拿過果盤,拎著藍莓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端著一盤已經洗好的藍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