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魚率先下車,一聲不吭走向門口。
阮夢看了眼,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在這個時候問。
她俯身看向傅初安,“四哥,我們進去了。”
“你們回去注意安全。”
傅初安點頭,嗯了一聲,等她把車門關上后啟動了牧馬人。
車里安靜下來,一首茉莉雨放完,陳奕迅的十年響起。
沈南霧偏著腦袋看向外邊,余光卻控制不住往傅初安這邊看。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別一根筋往前。”
傅初安單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只手放在車窗上撐著太陽穴。
“多少長點心眼。”
“這次要不是有監控,陳家會死咬著沈家不放。”
沈南霧一聽,干脆光明正大看他。
“我又不怕。”
她氣勢很足,甚至有種盡管放馬過來的迫不及待,“那個管不住嘴的廢物,我見一次打一次!”
“對這種人說再多都是廢話,就得暴力制服!”
她越說越生氣,翻了個白眼,“我很久沒碰見這么惡心人的玩意了。”
傅初安沉默著,異常安靜。
他薄唇抿了抿,心想該怎么跟她說,陳行看中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沈家。
包括陳永霆剛剛討要說法,也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和沈階見面的機會。
但這些,沈南霧一個還沒出校門的學生,自然是不懂的。
里邊彎彎繞繞這么多,連沈南徹都不一定能看得明白。
沈南霧輸出好幾句,發現身邊的人一句話不說。
該不會,是覺得她冥頑不靈,聽不進去好賴話吧?
她咬著手指頭,余光掃了眼,心想是不是該說點什么緩和下氣氛。
“下次,記得先找人。”
遲疑片刻后,傅初安還是沒說太多,只是叮囑道,“陳行精于算計,不是肯吃虧的性子,難保哪天又突然起了歹心。”
“也別覺得你打得過他,男女力量懸殊,要是把人逼急了,說不準會出什么事。”
沈南霧原本以為他要一本正經說教,沒想到只是叮囑她小心點。
“……哦,知道了。”
她靠著椅背,雙手抱臂。
傅初安多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沒想到這次她這么順從。
牧馬人停在沈家門口,沈南霧解開安全帶,“四哥再見。”
說完就去推車門,嗯,沒推開。
她扭頭,看著一聲不吭的人。
“四哥,車壞了?”
她眼睛轉了轉,“實在不行,我跳窗下去也行。”
傅初安這才轉過頭,看著她。
沈南霧自認膽子大,性子直,和任何人對視都無所畏懼,最好能把對方看害羞。
每次和唐恬去籃球場看體育生打籃球,其它女生看著他們裸著上身繞場,被逗得臉紅。
她和唐恬就不一樣了,沖著那幫人吹口哨,有時還故意掃過他們下半身,來一句:“褲子也脫了,看看實力。”
女流氓的名聲一度傳到隔壁學校。
可以說,沈南霧21年的時間里,從來沒有被看紅溫的體驗。
只是自從認識傅初安……不對,是自已對他有了那方面的心思后,每每兩人對視,她都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