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四十多歲,大肚子,半禿頂,牙齒因為常年抽煙已經蠟黃,一開口就顯得沒素質。
沈南霧站在門口,剛好被擋住,他只看到溫歲和傅初安。
“我說突然要離婚呢,原來是你在外邊找了狗男人!”
說著,就伸手來拉溫歲,“給我進來!”
一副又要動手的架勢。
傅初安直接扣住他手腕,一個用力,梁文立馬松手,疼得齜牙咧嘴。
“你他媽放手!”
他眉頭皺成一團,叫嚷著,“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道上有人的!”
“是嗎?”
派出所的同事聞,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梁文面前,“哪條道啊,說給我們聽聽。”
梁文看見警察,氣焰立馬痿了大半,轉而看向溫歲,眼神審視著,罵得很臟。
傅初安甩開他的手,單刀直入,“溫歲要和你離婚。”
“我不同意!”
梁文絲毫不帶猶豫,直接拒絕,“這是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管!”
門后又冒出一個人,西裝革履,“你好,我是溫歲女士的律師。”
梁文盯著門口的一行人,沉默片刻,“我不離。”
他指著傅初安,“你想離婚和這個狗男人一起,做夢!”
“一口一個狗男人,我看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南霧忍他很久了,直接往傅初安身邊一站,把梁文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呵,我說怎么不肯離婚呢,就你這條件,離了就沒人要你了吧。”
“溫歲這么一個大美女嫁你,你也不怕折壽!禍害別人是會遭報應的。”
梁文見狀就要上前,傅初安直接擋在他前面,“要干什么?”
氣勢瞬間變得凌厲,梁文縮了縮脖子。
他突然意識到,溫歲帶來的人不好惹。
“行啊。”
他突然道,“女兒跟我,順便把20萬彩禮還我。”
他篤定溫歲舍不得孩子。
“可以。”
溫歲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想用孩子困住她,不可能。
“那不行。”
沈南霧扭頭看了溫歲一眼,說道,“憑什么還他彩禮,這錢又不是你拿的。”
她扭頭看梁文,“錢你給了誰,就找誰要。”
“你!”
梁文再次被傅初安震懾住,心里憋著氣,“10萬!女兒我不要。”
他嫌棄道,“賠錢貨,我留著干嘛。”
沈南霧就要上前給他一嘴巴,被傅初安攔住。
他扭頭看向溫歲,后者點頭。
哪怕梁文已經答應,但傅初安不放心,所以在云南多呆了幾天,等溫歲的離婚手續都辦好了,才帶著沈南霧回海城。
“溫歲有說去哪嗎?”
高鐵上,沈南霧忍不住說道,“單親媽媽,也不好做。”
“說準備去冰城,她喜歡雪,耗子也喜歡。”
兩人也曾想逃離,什么都不管,直接到喜歡的城市生活。
只是,兩人都不夠狠,最后一生一死,彼此都覺得后悔和遺憾。
沈南霧嘆了口氣,扭頭看著窗外,心里生出了不少感慨。
“傅初安。”
“嗯。”
“我們生個孩子吧。”
他當初考慮到她年紀小還上學,直接做了結扎手術。
如今他已經三十多歲,她想為他生一個孩子。
“想清楚了?”
沈南霧回頭看他,認真點頭,“嗯。”
“好。”
傅初安伸手,把她圈在懷里,“那就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