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若抬手推他:“誰吃你的醋了,我就····是···討厭欺騙。”
”云若,承認你心里有我就這么難嗎?”
“·····························”
“你到底再怕什么?七年,你嫁給他七年,你受了多少委屈,你告訴我,我一樣一樣給你討回來。”
她和離后,沒人問過她受過多少委屈。便是祖母和母親也沒問過。
閆衡是自己不惜與家人鬧翻也要嫁的人,落得那般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
她滿腔的悔恨,說不出,那些委屈和痛,只能深深埋在心底。
如今被他這樣問,她一時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些過往的心酸無助,催著她落淚。
她雖然什么都沒說,可那淚足夠說明一切。
蘇御雙目赤紅,除了顧臨,他從沒這么強烈地想殺一個人。
他吻她的眼角,輕啄至她的唇邊。
薄唇微啟:“我蘇御縱是負盡天下人,也不會負你。我偏愛的不只是你的容顏,是你這個人。”
“你就會在床上騙我。”
“那我把這話寫下來,掛在墻上,你日日看著,也給咱們將來的孩子看著,以此為證。”
這一夜,蘇御著實磨人。
翻來覆去地吻她,問她愛不愛他。
情動時竟還埋在她肩上落了淚,在她身上極盡魅惑。
有些瘋!
待到天明,她是被手上異常的感覺弄醒的。大手包著她的小手,周云若瞬間羞得滿面通紅。
等他結束了,悉悉索索地起身,片刻又來給她手腕上藥,全程周云若都是閉著眼。
他動作輕柔,中間有停頓。
直到他走了,周云若才睜開眼,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發麻的手心,讓她輕擰眉心。
洗漱時,她特意多洗了兩遍手。
石霞打量著她,抿了抿唇,昨晚她聽見那聲動靜,以為他又對主子動粗,這邊就要沖進去。
可王嬤嬤抱著她的腰不撒手,說要她再聽聽。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主子的哽咽聲,她當下就急了,可王嬤嬤就是死死抱著她的腰。
片刻,又聽見一陣靡靡之音,那聲音持續了很久。
算上早上那次,他叫了三次水。
此刻,再看主子,眼尾薄紅,撩起眼皮望過來的時候,眉眼間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之色。
她耳邊就突然回響起,昨夜她貼在門縫邊聽到大人的那句“舒不舒服”
當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早膳后,公主府的夏嬤嬤又來了。
遞了一封魏家的請柬。
周云若看過后,將請柬丟到一旁,對夏嬤嬤說:“告訴祖母,芷蘭的事,讓魏家家主親自去與夫君談,興許有轉圜的余地。”
夏嬤嬤聞,應了聲。
待到夏嬤嬤將這話帶給長公主后,長公主深思了良久。
而后打落了手邊的茶盞,嘴里罵了句:“該死的魏宣平,他怕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魏家家主的。”
又道:“去把夢華給我喚來。”
午膳前,夢華翁主到了鳳臺殿。
一進門就見長公主冷著臉,那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她,沒什么溫度。
夢華心下咯噔一跳,緩緩上前:“母親急喚我來可是為了芷蘭的事?”
長公主微瞇了眸子,盯了她片刻,未出聲。夢華看得更是心顫。
小心翼翼道:“母親這般盯著我······做什么?”
長公主冷笑一聲:“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底是遠了。”
“母親!”夢華膝蓋一軟就跪在她身前。
“女兒不明白。”
“不明白你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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