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賢欺負我了。”
梁晚意的狐貍眼里沒了幾小時前的攻擊性,這會兒倒是乖順地像只打著呼嚕的小貓。
霍庭洲見她惹人疼的模樣,聲線都柔和了幾個度,“她怎么欺負你了?”
“她說我在網上炒作與你的曖昧,挑撥霍家和賀家的關系。她還說,你的接觸障礙癥是她害得,她恨不得你這輩子都沒有孩子,這樣,你就不會跟他爭奪家產了。霍賢,她就是個蛇蝎女人,你以后一定要注意提防她!”
狼狽模樣的小女人,長發被香檳打的半濕,半邊臉腫腫的,眼睛紅的不像話,說話的聲音畏畏縮縮的,表情卻氣急了。
就像個掉進水里剛被撈出來的兔子,一身落湯模樣,齜起可愛的小兔牙,提醒眼前的大灰狼要提防另一只大灰狼。
他感嘆她的單純,他和霍賢,誰都算不上是好人。
霍庭洲長指撥開黏在她額前的濕發,笑問她,“你這是替自己氣還是替我氣的?”
梁晚意一時愣住,“有什么區別嗎?我們不該同仇敵愾嗎?”
霍庭洲被他的話逗笑,“這詞兒倒是被你用到這上面來了。”
“怎么?不對嗎?”
霍賢可不就是他倆的敵人嘛?
“你怎么知道,就是她欺負了我呢?實則,霍賢才是那個每晚都睡不著的人。”
梁晚意瞠目,“什么意思?你也欺負她了?”
“當然,我是那么容易受人欺負的人?”
也是,就霍庭洲這樣的性子,誰能欺負到他頭上呢,除非他自己愿意。
“還要不要出氣了?”霍庭洲問她。
“要的,可她是你大姐,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