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意身子頓了頓,看樣子后面的話是對霍庭洲不利的,梁晚意正考慮要不要繼續聽,咖啡店的門被人推開。
“挺豐盛啊,正好我也沒吃飽。”
霍庭洲走了進來,拉開梁晚意邊上的椅子,慵懶地坐下,側頭看向梁晚意,“寶貝,幫我也拿一份餐具。”
“哦,好。”梁晚意起身去了后廚。
霍庭洲視線挑向餐桌對面的諸葛年科,“怎么?跟著賀希這幾年,也學會挑撥離間了?自己單身,看不慣別人好?”
霍庭洲大概猜到諸葛年科剛才想跟梁晚意說什么,無非就是當初自己怎么對付霍賢的。
諸葛年科笑,“我只是跟她說說你以前的事,怎么就挑撥離間了。怎么,你是怕她知道你其實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光彩,離你而去?”
霍庭洲拿了濕巾擦拭雙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諸葛,我知道你恨我,但一直以來與你為敵的從不是我,而是賀家,對不起你的也一直是賀希,你要是到現在還分不清自己的宣泄口在哪兒,就老老實實回去找個班上,被賀希包養了這十幾年,真當自己還是少爺了?”
諸葛年科話里露出鮮有的鋒芒,“怎么?看不起我被女人包養?要不是我這幾年舔著她,fight根本就撐不到現在,是她拿著自己的錢貼補fight,是她每年找祁氏投的錢,你呢!你這個創始人管過fight的死活?”
“fight?你還好意思提賽車?”
“我怎么就不能提fight!”
“那我問你!最后一屆比賽!”霍庭洲深邃的眉眼透著一股很重的戾氣,說話的聲音也響了幾個度,“那天你明明看到我超了你的車,也看到路邊有人呼救,為什么沒停下!”
諸葛年科身子僵住,“你說什么?”
“當年梁晚意就站在路邊揮手求救,你視而不見就沖過去了,第一名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是那兩千萬的獎金比你的合伙人重要,還是你第一名的光環比你當年兄弟的命重要!”
梁晚意手上緊緊捏著餐具,站在后廚的簾子后面,聽著兩人的對話。
這個問題終究爆發了,梁晚意以為霍庭洲并沒有在意當年這件事,但這件事早就成了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此刻不得不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