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兄弟瞳孔都是一縮,粗糙的手掌更是緊緊握住了刀把子,這位大人地狠辣他們是見過的,心里都是一緊,蔡老大卻是將目光看向宋人逢,光他們三個人還真沒有把握走得了,加上宋人逢就不一樣了,宋人逢可以纏住鐵彪,他們三人圍住趙石,還能一戰,其他三個人無足輕重,到是那個長的好像狗熊一樣的噠懶有些難對付,但也只是個空有蠻力的家伙罷了,只要別讓他拿起弓箭,也是好對付的緊。
趙光和崔適方才還在看熱鬧,這等窩里反的事情可透著新鮮,也不知道這位大人從哪兒弄來這么幾個家伙,幾個人還都屬于那種身懷絕藝的異人之列,這種人物和豪門大戶里看家護院的可不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叫做野性地東西,就好像好勇斗狠卻吃不飽肚子地野狗和懶洋洋的家貓地區別,一看就知道是殺人放火沒少做了的主兒。到了后來,劍拔弩張,崔適這樣的文人自然是臉色發白,趙光畢竟是將門出身,雖然沒什么本事,但膽氣卻還夠用,慢慢抽出腰間的佩刀,站在了趙石的身后。
木華黎和噠懶都是兩眼放光,慢慢圍了上去,在年輕的蒙古人心里,背叛主人的家伙最好是砍掉他們的腦袋,讓天空的鷹隼啄食他們的尸體。或者拖在馬尾巴后面,磨爛他們的皮肉才算得上是懲罰。
宋人逢臉色陰晴不定,最后卻是握緊了鐵槍,向前一步,一不發的站在了鐵彪地身邊,態度已是十分明顯。
“好。。。。。。。。好。。。。。。。。。”蔡老大苦笑了一聲。一把拉住兩個兄弟,“我們兄弟本來也不想去當什么官兒,也不想阻了大人的行程,就跟著你們到黃河邊上,不過大人說話可要算話,到時候放咱們兄弟平安離去。。。
也不用他放什么狠話,趙石已經說道:“你們本就無足輕重,說句你們不愿聽的話,就你們三個。早晚得橫死異鄉,還用得著我動手?哼,綠林豪杰?匪性難除而已。大伙兒都散了吧,明天還要趕路。”
之后的數日還算平靜,蔡氏兄弟雖是不甘,但到底還有些理智,也沒找什么麻煩,趙石也再管這三個家伙如何的難受,這就和練兵一樣,去蕪存真罷了,若不是怕殺了他們會讓剩下的人心寒。他可不介意手上再沾些血腥地。
路過呂梁山之時,也沒去天王嶺見那位光頭寨主,這些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們可沒什么慈悲心腸,更談不上什么交情,犯不著再去那吉兇難測之地冒險了。
一路上趙石向趙光仔細打聽朝廷上的變化,趙光自是知無不,這半年時光,朝廷中變化確實不少,光鞏義縣令徐聞稟刑部玩忽職守。匪人冒官之事便使朝廷震了幾震,所有人都明白,這不過是太子一案的余波罷了,總是免不了的,那個膽大包天的鞏義縣令不過是適逢其會,給當今圣上一個不錯的借口罷了。
明白歸明白,但大案既起,陷于其中的官員也只有自認倒霉,最后一番清查下來。牽連刑部兵部戶部官員數十人。直管刑部簽押事宜的官員殺了幾個,其他人流放地流放。罷官的罷官,處置的分外嚴厲。
不過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除了太子余黨有些驚心之外,到也不算多大地風波,幾月之后便也平息了下來。
還有就是魏王回京,表面上卻沒撕破臉皮,那位陛下代魏王這個兄弟甚厚,語殷殷,關切的很,不過魏王初一回京,便使其到西山陵寢代為看望廢太子李玄道,魏王從西山再回到京師之后,便立即閉門謝客,說是專心養傷,不論是以前的舊部,還是朝中親近的官員都是一律不見,熟悉其中曲折的人也都明白,這位一直鎮守潼關的魏王殿下恐怕是再無領兵的機會的了。
其余就是一些瑣碎事情了,問到自己家人是否安好的時候,趙光卻是給了他一個壞消息,石頭娘據說是病了,其他到是沒什么,趙石也自明白,估計是聽說他陷于敵境地消息把老人家給嚇壞了,不過還是免不了有些擔
之后行程便加快了許多,到了黃河邊上,也沒難為蔡氏兄弟,任他們自去,眾人渡過黃河,更是歸心似箭,在潼關也不停留,不數日間,便已經能隱約看見長安城那雄渾博大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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