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罵道,“方家教出來的好女兒,要收拾爛攤子也該寧侯去,憑什么讓你爹和你哥為了她豁出臉面求人!”
寧侯的面子的確比父親的好用,柴智歲樂呵呵地應了,由母親給寧侯府送信,他則帶著方挽離回了自己的側院。
寧侯府的人很快到了,這次來的不是寧候夫人的婆子,而是世子方子安院里的管事嬤嬤。柴智歲有些詫異,方挽離依舊是老樣子,冷冰冰地坐在原地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世子說接三姑奶奶回去多住幾日,讓奴婢幫著姑奶奶收拾幾件衣物。”說著,她直接上手將方挽離梳妝臺上的首飾盒抱起來,交給了身后的丫鬟。
裝木頭人的方挽離見此,立刻跳了起來,“那是我的嫁妝,你給我放下!”
管事嬤嬤笑吟吟地攔住方挽離,讓丫鬟把東西抱出去后,才道,“就是因為這是姑奶奶的嫁妝,才要拿回去。姑娘要不要收拾幾件衣裳帶上?”
這是不讓她回來了?方挽離美眸圓睜,期待又驚慌。
柴智歲微微皺眉,他早就發覺寧侯府待他的小娘子不好,要是讓她這么回去,還不曉得要受什么委屈呢,“算了,左右我也無事,不如送你過去,順便陪岳父吃幾杯酒。”
管事嬤嬤也不攔著,任由柴智歲跟回了寧侯府。寧侯夫人見到一臉不知悔改的女兒,氣得頭都發暈,干脆著人將她關回小樓反省。
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在外跟朋友游湖的方子寧也得了消息趕回來,才知爹爹已經派人去了五城兵馬司疏通關系,總不能讓方婆子張嘴將方挽離供出來。
方子寧未去見父親和姐夫,而是直接去了大哥的書房,見大哥面色陰沉地坐在書桌后,桌上放著一個多層多格首飾盒,方子寧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誰的。
首飾盒的夾層已經被打開,桌上放著幾個小藥包,方子安都沒勇氣問這是什么藥粉。
喝多了的柴智歲被送回了皮場街后來我,方家老夫人和寧侯夫婦、方子安兩兄弟齊聚方挽離的閨樓。早就準備好的方挽離見到他們魚貫而入,冷冷笑了一聲,便又一動不動了。
見到女兒這樣,寧侯夫人又氣又心疼,寧侯現在最不愿意見的就是這個給他丟盡了臉的女兒,他看也不看方挽離,只問長子,“人都齊了,有什么想說的快點說。”
方子安也沒繞彎子,直接將得的藥粉、白團茶葉,揭布羅香一一放在桌上,“爹娘可認得這些東西?”
見著這熟悉的香片和茶葉,寧侯府人心都在抽疼。方老夫人看著這些方挽歌生前最喜歡的東西,沉下臉道,“子安有話直說,莫繞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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