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
好吧,圓通是個可愛的小和尚,帶上也沒啥,小暖答應了,“我讓人回去,問他想不想跟咱們一起玩再說。”
第二天,小暖家的仆從黃畦到鎮清寺門前時,見寺門口正熱鬧著。他擠進去,見秦正莆的媳婦張氏正在跟度通念叨,想進去求見鎮清寺的主持智真大師,張氏口口聲聲地說她家大郎被臟東西跟上了,要請智真大師為大郎念真經,驅身上的污穢。
臉上也掛了彩的張氏眼淚嘩嘩地流著,“我兒打消就聰明懂事,要不是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怎么能干出打人的癲狂事兒來?你們佛祖不是說要普度眾生嗎,我兒現在就需要你師傅普度!”
“這大過年的家家放炮貼紅,哪來的不干凈的東西?”有村里人不信,覺得張氏是看大郎受罰,想幫他開脫才找的由頭罷了。
張氏眼睛一橫,“誰說我兒是這兩天才沾上的?自打去年他去了一趟京城回來后,就哪哪不對勁兒,一定是去京城沾上的!”
“這話不能亂說,京城是真龍住的地方,哪來不干凈的東西!”秦德呵斥道,這婦人越來越能作妖了,這么下去還不曉得會闖出什么禍來。
張氏立刻改了口,“那就是在京城外沾的!”
“舅夫人說清楚,是在京城外哪里沾的?”黃畦不干了,秦大郎曾在第四莊住過,莫不是秦家兒子惹了事兒,最后這屎盆子還要扣到安人頭上吧!
張氏這才發現小暖家的看門狗居然來了,就算是看門狗,她也惹不起,張氏改口道,“許是路上,這上百里的路,我哪曉得是在哪兒!要是有那本事,我還用來這兒!度通,你師父呢?”
“家師正在閉關參禪,不能為令郎念經驅邪。不過施主有難,度通怎能置之不理?您看!”度通抬手指天,所有人都抬頭向上看,啥玩意兒沒有。
“鎮清寺的寺名乃是圣上金口玉所賜,能鎮邪氣、清乾坤,若是施主覺得令郎是邪氣侵體,可讓令郎到鎮清寺小住幾日,邪氣應可盡去。”
“成,小婦人這就去,您且說要用多少錢吧?咱是小戶人家,多了可沒有。”張氏本就是為了求個把罰跪的兒子從祠堂救出來的法子,才想了這么個由頭,讓兒子在廟里住著有吃有喝,不比跪在祠堂挨餓受凍還讓人笑話好得多。
“阿彌陀佛,錢財乃是身外物,佛門乃清凈地不是客棧,不需銀兩。”度通瞇起小眼睛,露出一對大白牙。
她就喜歡這不要錢的!張氏頓時覺得這賊眉鼠眼的和尚,怎么看怎么順眼,“既然如此,小婦人這就把兒子送來!”
張氏歡天喜地地走了后,度通給來看熱鬧的村里人發了佛前開過光的手珠,說了一通吉利話,才將眾人送走。之后,他來到黃畦面前,塞給他一串手珠,“施主所為何來?”
“我家二姑娘,想請圓通小師傅去青魚湖玩耍。”黃畦磨搓著手里冰涼的榆木念珠,很是喜歡。
度通笑瞇瞇地道,“施主請隨小僧來。”
黃畦隨著度通到了二進院,見小和尚圓通正揮舞著斧頭砍柴。聞得可以去跟小暖和小草一起玩,圓通自是心動,只是,“圓通的柴還沒砍完,地上的積雪也沒來得及清掃。”
度通笑得一臉坦蕩,“師弟隨黃施主去吧,這里的活兒很快就有人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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