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東岸人與這些山民群體的戰爭卻并未就此結束。因為東岸人對土地的胃口是永無止境的,再加上一些強勢殖民官員的存在,便使得雙方三天兩頭之間發生沖突。幾次沖突一來,不想花費太多錢卻想要趁機升級事態的東岸指揮官,便又故技重施,用禮物重賄馬南扎諾酋長,讓其派兵從側翼偷襲、牽制這些山民們,配合東岸民兵在正面的攻勢,效果非常不錯。
就這樣幾次打擊之下,生產力低下、組織度低下、戰爭潛力同樣低下無比的安泰法濟人、安泰莫羅人等群體,便被東岸人打殘了。他們有的逃入了內陸腹地,到靠近高原的地方茍延殘喘,隨時面臨著麥利那人可能的威脅。剩下的則直接整體投降了東岸這邊,然后被整體打散重編為了島嶼八旗,成為了東岸人的仆從部落和仆從軍。
而安泰莫羅人、安泰法濟人有組織的抵抗覆滅后,他們所居住的沿海平原、森林或山區,就成了東岸人的樂園。雖然如今尚未有很多人搬遷過去,但在地圖上卻已經被標注為本方的實際控制區了,未來進行開發是大概率事件——其實以如今咖啡在東岸本土及海外殖民地的暢銷程度,這些地方被開發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現在已經有很多商人來洽談、詢問了,只不過他們對山里的治安尚有疑慮,目前還處于早期接觸階段罷了。
與安泰莫羅人部落相比,曾經與他們相愛相殺的巴拉人的下場同樣也沒好到哪里去。在強勢無比的馬南扎諾酋長因病去世后,因為落后的部落繼承制度,他的那幾個分封在各處的兒子紛紛起兵,爭奪大位。他們的實力有強有弱,支持度也有差別,因此一時間打成了一鍋粥,讓馬哈法利高原成了血腥的屠宰場,無數驍勇的巴拉猛士在互相攻伐中戰死,即便是他們的一些仆從部落如馬哈法利人、安湯德魯瓦人也大量死傷,整個巴拉高原迎來了一場血的盛宴。
在這場土著部落的內部沖突中,東岸人一開始是持中立態度的,只稍稍收留了一些因為戰亂而逃到東岸控制區的農牧民以及一些潰散的逃兵,并將其同樣編入了島嶼八旗體系之中,充實仆從軍的實力。
高原上一直亂到了1682年年中,眼看各方都打得精疲力竭了,東岸人突然之間接受了一個戰敗小部落的邀請,調集新華夏步兵營一部,外加三個縣的保安團民兵,輔以部分海軍炮手,總計近三千人的強大陣容,悍然進入了原馬南扎諾酋長的領地,對殘存的各實力發起了秋風掃落葉般的猛烈攻勢。
在這次一連串的攻勢中,巴拉人有組織的抵抗被全數擊潰,余下的要么四散而逃,進入到了荒原深處,要么直接向東岸大軍投降,被編入了島嶼八旗的耕戰體系。與之一同投降的還有大量馬哈法利人和安湯德魯瓦人,數量總數超過了兩萬,極大充實了島嶼八旗的丁口,使得各大國營農場、牧場、果園和伐木場短時間內不再受勞動力匱乏的困擾。
這些島嶼八旗部落,由東岸教官、顧問指導,執行軍事化管理,紀律較為嚴格。平日里除了耕作自己的土地外,還需要定期到東岸人的農場、牧場或伐木場內服徭役,生活其實還是比較艱辛的。不過呢,東岸人也會將大量日用品甚至藥品以一個十分公道的價格賣給他們,同時幫助他們設計、建造聚居區的各類設施(當然是要付錢的),減少疾病的侵襲,同時也派了幾名教師來給他們上漢語課,要知道這可是政府出資支持的,多少野蠻人部落想學還沒機會呢。
更別提,經常跟著東岸人出征“虐菜”的島嶼八旗部落,收到的戰利品可著實不是什么小數目。這些戰利品中,金銀財寶和奴隸多被東岸政府搜刮走了,但一些糧食、牲畜、日用品、武器什么的,驕傲的大東岸官兵們可看不上,盡數打發給了屢次沖鋒陷陣的島嶼八旗,甚至有時候也會賞一些人丁給他們,收獲可謂非常不少。
因此,這些島嶼八旗部落跟著東岸人混,其實還是挺幸運的,生活水平和文明程度都要比那些掙扎在蠻荒之中的同胞們強上不少。至少,其學習了漢語的上層人士,已經可以書寫自己部落的歷史,同時將一些經驗總結記錄下來,這對于他們這個社群未來的發展是很有好處的。
而在看到島嶼八旗如此忠心且同化政策也初見效果之后,這些年來本土相關部門已經遷移了幾個批次的人丁前往海峽西岸的非洲大陸定居,大體上就位于義成地區北部邊緣的蠻荒地帶,與黑人聚居區接壤。上頭的意思,大概是讓他們居住在那片文明與野蠻的分界線上,為國守疆,將數量眾多的黑人給擋在北面,同時也有伺機北進,開疆拓土的意味在內。
目前,這個政策已經執行了一些年頭,效果看起來還算可以,至少義成地區北部地方官員們的反應非常良好,稱贊島嶼八旗能征善戰,將通加人、斯威士人向遠方驅逐了很遠,仿佛是在催促上頭趕緊派下一批島嶼八旗過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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