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真不打算回去啊?”夏夢問道。
夏蕪呼吸平穩,久久沒給她回復,像是已經睡著了。
“不回去,有什么可回的?睡吧。”
夏蕪說完這句話,再也沒回答夏夢的問題,睡了過去。
第二天大早,李琴突然給夏蕪打電話,說他們店里的車子突然壞了,沒法來取牛奶,問夏蕪有沒有時間幫忙送一下牛奶。
夏蕪痛快答應下來,去山上裝好牛奶,放到斗車后面,夏夢一直跟著她,連去隔壁鎮也要跟著。
劉桂珍問她倆還回來吃早飯不,夏蕪想了想,干脆把她哥也給帶著,“不回來吃了,你們吃吧,李琴家里就是做早餐的,我帶他們去外面吃。”
開車去武華鎮也就十來分鐘,大清早路上也沒什么人,兩邊田地種的黃豆開始發黃,估計快到收獲的時候了,前段時間她媽還說到時候買些豆子回來做豆腐吃,夏蕪今年沒種大豆。
夏夢對一切都很好奇,總是問這是什么那是什么,車速不快,夏蕪看見就告訴她了。
走到白樓附近時,夏夢好奇問:“那棟樓還挺不錯,住的肯定是有錢人吧?”
夏蕪沒有回答她,從后視鏡里看白樓越來越遠,又在想聯系不上的季云舟。
十幾分鐘后,她們到達武華鎮旺來早餐店,李琴正在早餐店里幫忙擦桌子,看見她來連忙迎上來。
“太謝謝你們啦,趕緊進來坐,外面熱不熱?”
李琴婆家的早餐店干了十幾年,前兩年重新裝修一遍,有一百多平方,看著還挺干凈的。
現在天氣熱,尤其是早餐店需要燒水煮粥,大清早就開了空調,外面放的也有桌椅,操作間里的流理臺上擺放著已經熬好的粥,粥桶蓋子打開,露著熱騰騰的氣。
早餐店里的生意很好,夏蕪就來這么一會兒,可已經有不少顧客進來了。
李琴把水牛奶提到后廚煮,他們家用水牛奶煮燕麥,燕麥已經煮好了,就差倒入水牛奶了,很快后廚傳來濃郁的水牛奶香氣,有一些正在買粥的顧客突然改變主意,也要買水牛奶粥,他們需要稍等幾分鐘,不急的自然能等。
武華鎮看起來要比東華鎮好很多,或許和這里的武館有關。武華鎮的武館有的流傳上百年,還有師門傳承,據說里面的武師有真功夫,不少家長會把孩子送到武館學習。
他們這里的武館就跟學校一樣,不僅教體育鍛煉,還教文化知識,甚至是個公立學校,名字叫武華二中。
二中出來的學生大多走體育路線,前幾年出了一個舉重運動員,還拿了奧運金牌,也難怪武華鎮發展的要比東華鎮好。
這里甚至有些高樓,東華鎮上最高的樓也就五六層,還是自建房。
有一些小武館暑假招生,現在離暑假還有一段時間,路上就有人開始發傳單了。
李琴請夏蕪三人吃飯,他們家早餐店生意好也是有原因的,味道好,干凈,價格實惠,水牛奶燕麥粥煮好之后,夏蕪也嘗了一碗,牛奶濃郁,燕麥滑口,搭配起來非常不錯。
他們家早餐店從早開到晚,早晨剛煮好的水牛奶燕麥粥是燙的,到下午就會換成冰粥,消暑解渴,非常好賣。
一開始李琴只訂二十公斤水牛奶,現在都變成五十公斤了,她自己說自從有了水牛奶,店里其他粥賣的就少了。
水牛奶除了熬粥,他們還用來做包子饅頭,李琴的婆婆特別會做小饅頭,捏的奶黃包里面還有奶酪流心,賣的挺貴,基本都是大人買給家里小孩吃,大人不舍得吃。
奶黃包不難做,隨便去網上搜搜教程就可以了,夏蕪想山莊老是賣水牛奶饅頭好像也有點單調,要不也增加些水牛奶饅頭?
吃過早餐,夏蕪把空桶帶走,雖然武華鎮基礎設施要好一些,人也多一些,可她還是更喜歡東華鎮。
什么時候東華鎮的路能好好修一修就更好了。
夏蕪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剛回到家就在過道里看見了季云舟,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
季云舟旁邊還站著倆金發碧眼的老外,一男一女,白襯衫黑褲子,看著像是黑客帝國里的打扮。
“小蕪,”季云舟笑著站起身,可以看出姿勢還有些不穩,但他居然能站了!
“天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都不給我發消息!”
夏蕪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又激動,又驚喜,尤其看見季云舟能站起來,她飛奔向前,像是要撲到季云舟懷里。
季云舟搖搖晃晃地張開雙臂,絲毫不在意自己還未痊愈的身體。
夏蕪又不傻,她收著力度,放慢腳步,走到季云舟面前,先是仔細看他的臉,顴骨似乎比之前更高了,“你瘦了。”
說著,她緊緊地抱住季云舟。
“我好想你,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安妮從未在季云舟的臉上看到這樣發自內心的愉快笑容,她小心地伸出手,生怕季云舟會站不穩摔倒。
夏蕪只抱他一會兒,就松開讓他趕緊坐下:“你肯定還沒完全恢復好,趕緊坐著休息,你放心,我會給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慢慢你就會好起來的。”
楊國俊和劉桂珍早就從夏蕪那里知道她和季云舟在談戀愛,前段時間季云舟去做收拾,他們也替季云舟捏了一把汗,如今看季云舟平安歸來,雙腿也好了很多,自然替夏蕪高興。
劉桂珍笑著問道:“我現在就去找樸爺買只雞,好給云舟補補身子。”
“媽,別去山上,咱自己不也養雞了嗎?你和我爸去山腳下抓幾只雞,再抓幾只鴨,鴨子燉湯也好。”
季云舟身邊還跟倆老外呢,一兩只雞肯定不夠吃的。
養了半年的雞鴨肉正是嫩的時候,無論是煎炒烹炸,怎么處理都好吃。
夏夢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季云舟,眼睛瞪的溜溜圓,她看出來了,這男人就是她姐的新男朋友,乖乖嘞,怎么看都和她想的不一樣。
和傅時凜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