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呢,咋啦?”她跟沈丹也沒住一起過,不熟,再加上沈丹腰桿子硬,也不惹事生非,所以張榮英對她還是多有包容的。
“媽,出事啦,可嚇死我了,井崗巷我可不敢住了,我要住這邊來,我要跟你住,剛才,要不是我見情況不妙跑得快,說不得我這會都脫不了身了。”沈丹一臉驚魂未定。
張榮英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咋回事啊?”
沈丹道,“孫秋菊那蠢貨啊,不知道怎么想的,七個多月快八個月的孩子,她引下來了,還是瞞著肖家干的,這會孫家大哥在井崗巷鬧呢,
說啥當初是他們肖家上門求娶的,結婚后不好好過,兩口子鬧別扭,一次次都是他們娘家低頭送回來,肖家也不去接,現在連孩子都不管,說他們家就該斷子絕孫,罵的可難聽了。”
張榮英瞪大了眼睛,“啊??”
她記得上輩子,肖亮跟孫秋菊過得那叫舉案齊眉,孫秋菊熱情主動,肖亮話少內向,也算是互補了,還生了個大兒子,夫妻倆連吵架斗嘴都很少,肖亮啥都讓著孫秋菊,是井崗巷出了名模范夫妻。
這輩子怎么弄到這種地步了?那可是快八個月的肚子了,眼看就能生了,孫秋菊怎么舍得啊?
沈丹語速極快的說著井崗巷的情況,“聽說是個男胎,下來的時侯還哭了兩聲呢,被孫家大哥用桶提著丟肖亮家大門口了,肖大嬸跟死了爹似的,哭嚎的快抽過去了,還說是我們李家害的,要我陪她孫子的命。”
沈丹越說越氣憤,“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啊,這一次次的,哪次不是孫秋菊自已主動找事的?
他們自已家一家都冷著孫秋菊,聽說一天到晚都沒人跟孫秋菊說一句話,吃飯都沒人喊她,公婆丈夫都當她是空氣,她要不是實在熬不住了,也不至于大著個肚子還成天把侄子帶過去陪自已說話。
那天你也看著的,是她先讓孩子拍我肚子的,我忍她很久了,沖我孩子來,我還能跟她好聲好氣講道理嗎?
我們鬧了一場,孫秋菊后面就走了,那么大肚子了,這肖家也沒找,沒人管,晚上人家沒回來呢,他們不但不出去找,還早早的就栓門了,這會孩子落下來了,他們倒是知道心疼了,有病吧,還怪我身上來了。
我雖然不怕他們,但我懷著孩子呢,萬一.......
反正我孩子可不能有啥事,就跟你和大嫂似的,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要搬走,我要到你這邊住。”
張榮英見沈丹一臉驚懼的樣子,連忙問道,“他們朝你動手了?”
沈丹擦了一把汗,“我哪能給他們這機會,我見著不對,拔腿就跑了,這會兩家都在氣頭上,我傻嗎還站哪看熱鬧?
不過那肖婆子,一邊哭一邊罵,罵完孫秋菊狠心,就罵李家,罵完李家罵我,說是我們家禍害了他家大孫子,還詛咒我的孩子,她肯定恨死我了,我要還住在那邊,沒準她啥時侯又想起她大孫子了,會朝我使壞。”
張榮英點點頭,“你干的對,這時侯不是爭那口的時侯,倆家都在氣頭上呢,沒準一板磚就落我們頭頂上了。
你先在這邊住下,待會老四下班了讓他給你收拾東西過來,正好我這兩天要出去,金枝一個人在家里,你給她讓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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