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摁下心中嫌惡,笑應:“姚大人喜歡就好。”
“楚夫人緣何不坐?快坐快坐。”姚大理因著滿意,人都變得熱絡起來,“既然你我都坐在一塊兒了,就無需太見外了,這桌上的好酒好菜,楚夫人只管享用。”
“多謝姚大人美意。”裴時樂既未舉杯,也未拿筷,只是笑道,“只是我近來身患疹子,不宜飲酒,飲食也需清淡,為不掃姚大人的興,我便以茶代酒與姚大人共飲如何?”
“既是如此,姚某人也就不為難楚夫人,楚夫人以茶代酒便成。”姚大理倒也爽快,當即吩咐人上茶。
青芽此時退出屋去,去看那沏茶之人有無在茶水里動手腳。
“楚夫人如此投我所好,是為了從姚某人這兒打聽到些什么或是想要得到什么啊?”姚大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沒有喝,而是喂懷里的女子喝下,但他的眼睛卻是看著裴時樂。
姚大理開門見山,裴時樂則是警惕行事,拐著彎笑道:“瞧姚大人說的,我不過是聽聞姚大人來自江淮漕府衙門,想要打聽打聽江淮這些時日來的水患災情而已。”
“不瞞姚大人說,我有筆重要的生意在江淮,若是不能掌握如今的水患情況,恐我這筆生意要賠得我傾家蕩產。”裴時樂一臉憂心。
她說這話時,她忽覺有些難受,這些日子才緩和不少的孕反似要反應,令她想要作嘔,以致她不得不用帕子掩住口鼻。
那在姚大理懷里的女子以及裴時樂身后的青蘿這會兒也覺得腦袋有些暈乎感,不約而同抬手輕扶顳颥。
“真是如此么楚夫人?”姚大理似笑非笑。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