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口,周序安驀地冷嗤一聲。
他晃動酒杯,目光深沉地看向他:“你所謂能給她更好的,是指什么?”
“是她剛畢業,你就趁著她懵懂無知把她拐上床?還是得知她懷孕,你逼迫她打掉孩子?又或者是,你一次又一次讓她受的那些委屈,流的那些眼淚?”
傅庭洲一時無:“……”
過去的那些仿佛是被宣判的罪行,他無從反駁,也沒臉面反駁半個字。
說到這些,周序安的臉色也沉了沉。
從兩年前他查到姜康啟時,就開始懷疑姜星的身份。
但為了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他一再低調行事,只命令他身邊最信得過一名手下親自調查,調查的進展自然也就比較慢。
若是早知道她在姜家寄人籬下受盡委屈,還被一個混賬當作情人養在身邊、欺負那么多年,他這個做舅舅的,說什么都不能隱忍。
后來得知她離開,他私底下親自飛過一趟北歐,去到她居住的城市,遠遠地看過她。
原本是不想再打擾她安靜的生活。
但思來想去,想到周薇當年承受的一切,他心里就開始隱隱泛痛。
況且如今,她人就在南城。
傅庭洲離開沙發,居高臨下望著周序安,眼底深處散發著一股戾氣:“過去是我讓她受委屈,但從現在開始不會了,比起一個所謂的周家,她更需要的是我。”
“她和孩子,都需要我。”
周序安也站起身:“你若有心悔過,對她真心實意,我不會阻攔你去挽回她。”
“前提是她愿意原諒你。”
得知姜星在北歐生下孩子,他心里便有數,她對孩子的父親并沒有徹底放下。
自然,這只是他的揣測。
后來他暗中留意傅庭洲這兩年的一舉一動,他,發現他過得并不好。
“但她若是回到周家,她有外公、有姨母、有舅舅,周家不僅是她的靠山,也是她最大的底氣。”
“周序安!”
周序安攏了眼眸,悠悠地說:“庭洲,我是她的舅舅。”
視線在空氣中碰撞,擦出一股火藥味。
傅庭洲輕嗤:“星星還沒有認你這個舅舅,就妄想用輩份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