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在醫院住了三天。
早晨查完房,裴琛過來給他手背上的傷口拆線,他調侃道:“你這次倒挺安分,讓你住院,你還真住了。”
傅庭洲站在病床邊,默不作聲整理袖扣,不接腔,不搭理,一臉清冷。
被忽視個徹底,裴琛干巴巴笑了聲:“你還因為我瞞著你霖霖的事,跟我生氣呢,是吧?”
“你堂堂一個大總裁,心眼至于這么小嗎?”
傅庭洲依舊面無表情。
半晌,他才冷冷淡淡睨了裴琛一眼:“我如果一早就知道,根本不可能讓她和孩子待在國外。”
即使她需要在國外治療,他一定會放下手邊所有的事陪在她身邊,絕不會讓她一個人面對、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孤零零地生下孩子。
還有,另外一個孩子是如何沒有的,是她當時身體出現了狀況,還是孩子生下來之后才發生的意外……到現在,他依然沒弄清楚,青禾在查,可似乎有人故意在阻撓。
裴琛不說話了。
心里像是憋著一口氣,悶悶的,不舒服。
他擰了擰眉心,真的是他做錯了嗎?是他當初考慮欠妥嗎?
氣氛沉悶,他換了話題:“聽說陸瑤被判了刑,不過她又提出上訴,上訴也沒用,她折騰不了多久的。”
傅庭洲目光晦澀。
陸瑤早就應該得到懲罰,這懲罰,來的太晚。
如今,星星并不會因為陸瑤被判刑,而輕易原諒他。
“傅總!”
宋青禾匆匆忙忙跑進來,拉長著臉:“我得到消息,太太和陸總明天晚上就要舉行訂婚宴了!”
傅庭洲神色一怔。
他在醫院待了三天,他以為,她應該會再來看望他,畢竟他是因為姜沉周受傷住院。
可那天離開后,她沒有再出現過。
原來是忙著她和陸硯辭的訂婚宴。
他受傷住院,生活都不能自理,她竟還有心思訂婚,她的心里,當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他了?
……
姜星和陸硯辭的訂婚宴,一切從簡。
只是預定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私人包間,邀請了一些至親與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