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雅冷笑了下,側頭看向齊公安等人,“幾位公安同志,你們去了趟胡楊生產隊,應該調查過林家是怎么欺負我們母女倆的,這十五年來,林家人打我們母女倆的次數有沒有一百次?”
“沒有,每次都是你打我們,我們次次受傷。”林花花搶在公安之前回答。
“我們孤兒寡母,你們家八個大人,九個跟我同齡的人,打架的時候次次是你們吃虧?”
“林花花,你說這種話騙誰啊?”
“騙傻子嗎?”
林君雅滿臉譏誚的看著她,又把公安同志拉出來當例子,“五個公安同志去你們家抓人,他們五個都受傷掛了彩回來,就你們家那種戰斗力,十里八鄉誰能讓你們吃虧啊。”
幾個公安聽著有點尷尬,齊公安忙岔開話題:“剛剛又是什么事起沖突?”
“公安同志,我只是喊她一句,連話都沒說,她就突然沖過來揍我。”林花花立即告狀,聲音跟她媽一樣尖銳。
“對,剛剛沒起沖突,也沒吵架,是我先動手揍她。”
林君雅敢作敢當,點頭承認,又解釋:“昨天中午,他們一大家子又跑到醫院來欺負我媽,來了十個人,在醫院里撒潑鬧事,連保衛科的同志都壓制不住。我實在氣急,動手挾持了林家的孫子,逼著她們自扇了耳光道歉,也趁機將他們搶走的三百多塊錢和我媽的嫁妝金鐲子要回來了。”
“林家人回去后在家里大打出手,原因是兩個老家伙對家產分配不均,偏心二兒子夫妻,將錢偷偷給他們了,老大和老四聯手揍老二,林家的孫子孫女也都有上陣,一家人打成了一鍋粥。”
“林家老頭上前勸架,被他們撞倒踩斷脊椎骨癱瘓了,結果林家人卻把這事蓋在我頭上,說是我拿回自家的錢才引發這些事,要我承擔老頭的醫藥費,要把我手里這筆錢要回去,讓生產隊大隊長來要錢。”
“我們這個大隊長的處事方法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林老頭癱瘓這事跟我明明沒半點關系,他卻幫林家,不分是非對錯,親自找到我要錢,在大街上攔著我討要,還拿我們母女倆的戶口威脅我。”
“他一走,林花花又來找我,她不說來意,我也知道是奔著錢和她奶她媽的事而來,無非又是用她公婆家的背景來威脅我。”
“她沒嫁人之前,天天唆使家里那群潑辣貨來欺負我,我們母女倆辛辛苦苦掙工分分的糧食,她們轉頭就搶走一半,我打一簍子豬草去算工分,她們也要搶走去交差,我砍的柴也來搶,每天都以搶我東西為樂。”
“她嫁了人又仗著婆家的勢來我面前張牙舞爪,那姿態做派跟封建社會的官宦地主一樣,屁大點事都張嘴威脅要收拾我。”
“公安同志,我承認動手揍人是不對的,但他們家跟舊社會的惡霸地主一樣欺負人,把我們母女倆往死里欺負。”
“我媽已經被她們害得骨折住院了,我無依無靠,連村干部都不幫理,偏幫這些惡霸欺負我,我給自己所受的苦難委屈討點公道,難道有錯嗎?”
林君雅趁機將這些事說出來,好好給林家和大隊長上了下眼色,公安同志親自去過生產隊,應該見識過他們的品行,也調查過她們母女倆的遭遇,心里自有一桿秤的。
“我沒有,公安同志,她都是胡說八道的,她的話不能信。”
林花花矢口否認,聲音很大,好似在用音調來掩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