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距離后,林君雅才打聽這兩人的身份,“江營長,他們是什么人啊?”
“男的叫孔優德,跟我是初中同學,我們兩家是從長輩到晚輩都生來不對付,他爺爺跟我外公在單位政見不同,一直到二老退休,他爺爺都被外公壓制著。”
“估計是與孔家長輩教育有關,孔優德在讀書期間經常找我的麻煩,我剛開始懶得搭理他,可他不懂收斂,經常帶人搞事,后面我當著孔家長輩的面,卸了他兩條胳膊,他后面才老實下來。”
“他不敢橫了,但嘴巴討嫌,我這次受傷回來,他沒少在背后奚落嘲諷。”
“女的叫秦彤,他們家是重組家庭,她媽帶著她改嫁到秦家。”
“她繼父秦利群原配早年病逝了,留下了一個兒子,秦彤媽嫁過來后又生了個兒子,不過這孩子在四五歲時落水淹死了。”
“秦利群在機關單位上班,普通公職人員,脾氣暴躁愛酗酒打人。”
“秦彤媽蠻橫潑辣不好相處,在國營廠上班,鄰居們都不太喜歡她,他們的婚姻應該不太牢固,秦彤媽現在估計在利用女兒的婚事來穩固地位。”
“聽我媽和小姨說,秦彤媽到處給她女兒物色對象,想利用她攀炎附勢,之前我在部隊工作時,沒少托人來家里說媒牽線,后面我受傷出事后,她們立即將心思轉去了別家。”
林君雅這下明白了秦彤眼里的敵意了,挑著眉道:“看來秦家現在是瞄準了孔優德啊。”
“這個不清楚。”
江謹為不關心這些事情,也沒去打聽過,看了下手表,見只有一分鐘要上課了,連忙提醒她:“君雅,快去上課吧,馬上要打鈴了。”
“哦,我先走了,你回去慢點,下午放學不用來接我。”林君雅拿過掛在他肩頭的水壺,拔腿就沖向了學校。
江謹為望著她進了校門才走,并沒有沿著原路回家,而是慢慢走去了國營商店。
他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拄著拐杖走了,除了走樓梯和上下坡需慢點,走平坦的路跟正常人沒區別了,他身體年輕底子好,恢復能力比其他人要強很多。
售貨員認識他,一見到他就熱情接待,“江營長,要買些什么?”
“平姐,給我拿一塊女款手表。”
很多婦女同志天生愛打聽八卦,平姐就是這類人,笑瞇瞇打聽:“江營長,是不是有好消息啊?”
江謹為點頭承認,嘴角噙著笑意:“處了對象,給她買一塊手表。”
“噢喲,江營長,恭喜恭喜,不知是誰家的女兒?什么時候有喜酒喝啊?”
“她還在讀書,等她年中畢業再安排婚禮。”
江謹為沒多說別的,在柜臺前挑了一塊適合年輕女孩佩戴的手表,又在平姐的介紹下,給林君雅買了兩套春裝,還有兩雙輕便舒服的運動鞋。
他提著東西離開后,另外幾個售貨員立即圍過來分享八卦了,其中一個問:“平姐,剛剛那個是孟副書記的兒子吧?”
“對啊,江營長長得真是一表人才,身高體壯的,他剛說處對象了,剛給對象買了手表,衣服鞋子也是給女孩買的。”
“啊?處對象了?”
另一個消息靈通的湊到跟前,表情很夸張:“平姐,你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