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那女孩看他的眼神有點復雜,反問:“爺爺,您不清楚您外孫女的事?”
“因為家里一些事情,我跟我女兒二十多年沒見過,前些天來到南城才見到她。我來的當天,外孫女陪她婆家爺爺外出了,其實我到現在都沒見到她人,她的事情知曉得不多。”
“哦,原來是這樣。”
女孩知道江老爺子外出訪友的事,笑了笑:“你外孫女是在省醫大讀書,在學校里學的是西醫臨床醫學,但她在讀大學之前拜了個中醫大夫為師,那位大夫很厲害的,普通百姓可請不動他哦。”
說完,又告訴醫生,“孫醫生,他外孫女的師傅是靳大夫,南城藥廠的創始人。”
孫醫生聽過靳源的名號,他雖然不在醫院任職,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私下找他看診,也聽說過他的藥效果奇佳,點著頭說:“李老,既然藥是靳大夫開的,你就按時服用吧,出院后也可以配合中醫治療。”
“好,辛苦孫醫生了。”
等醫生走了后,李賢元才主動找這祖孫倆說話,“小同志,你跟我外孫女很熟嗎?”
“不是很熟,見過一兩面,我們跟她婆家人更熟些。”對方回答。
躺著的老爺子這下已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拿帕子擦了擦嘴,接著聊了起來,“我之前跟你女婿說話,感覺他有些眼熟,當時都沒想起是故人之后,剛剛我孫女提醒我,這才想起來。”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你女兒女婿生了一雙好兒女,兩個孩子很優秀出色啊。”
“說來慚愧,因為我做錯了事,我們父女已有二十多年沒來往,關于我女兒家庭婚姻及兒女的事,我是一概不知。”
李賢元神色悲苦,喘著氣道:“我還沒見到我外孫女,跟我女兒見上面后也沒說幾句話,他們母子倆匆匆去廬陽辦事了,跟女婿也不熟,還只簡單聊了幾句家常。”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對面老爺子不多問他的家事,只說:“你外孫女婆家爺爺剛退休,他們小兩口陪著長輩去走親訪友了。”
“我聽女婿說了。”
李賢元其實也想跟林佑康多聊聊,想多問問他們的事,但看得出他并不想多說,所以一直沒多開口。
對面老爺子看他能走能動,問他:“你是生了什么病住院啊?”
“一身毛病,心臟病最嚴重,之前去鬼門關報過到的,命硬又挺過來了。”
昨天在這醫院做了詳細檢查,他知道醫生告知得較為保守,自己的身體,他自己心里有數,剩余的時間不多了。
“挺過來了是福。”
“你孫女高考是省狀元,拜得了靳大夫為師,又在省醫大尖子班學西醫,專攻手術的,中西醫雙修。聽說她醫術也挺不錯的,讓她給你開藥治療,心臟疾病好好養著,配合吃藥治療,后面還有很長時間的。”
李賢元有苦難,他做了那么多錯事,他們愿意贍養就不錯了,他沒臉再乞求救命,笑容很苦澀:“一來就給他們添麻煩,住院治療開銷也大,挺過意不去的。”
“這人老了,身體不中用了,生病住院是會給晚輩增添負擔麻煩,我們到了這個年紀,健康不多事是給晚輩們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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