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給了陸小弟的后背一巴掌,“怎么說話呢。那是你嫂子的妹妹,下次在大院里見了要喊聲姐。”
打發了陸小弟去洗碗后,陸母才跟林見椿小聲地說話:“親家母是不是氣壞了?改天我回你們村里去瞧瞧去。”
陸母是個念情的,林家掏空家底帶著那么多的棉花和兔皮來幫她,她一直都記得這份情。
“結婚證都已經領了,我爸媽就算是再不甘愿也沒有辦法。就算是硬逼著離了婚也是二婚頭,再嫁很難有好人家。以后不用搭理她,且讓她去撞撞南墻吧。”
陸母聽明白了,以前怎么樣對宋家,以后該還是怎么樣。
陸懸舟出了胡同后就隱入了夜幕之中。
一號基地的實驗室里,傳出了爭論聲。
蔡工:“你們所有的猜想都已經驗證過了沒有任何問題,現在你們就該聽我的,找林工來看看。林工提出了飛機失速,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新的方向!”
“我們研究所有一個叫林工的?我怎么不知道?”
嚴院長也在實驗室里,首長還等著他做今天的事故調查報告。“咱們研究所沒有林工——不對,剛來了一個女工程師是京醫醫院那邊送過來的,就二十歲出頭。”
說起新來的女工程師,有不少工程師都聽說過那個大戰黎工的女性工程師。
就是她啊。
“那么年輕,她行嗎?”
蔡工力挺林工:“我們那么多人都沒想到飛機失速,人家能講出這個原因就說明比在座的諸位水平都高。”
黃工:“我們沒想到這個可能是我們對著數據久了麻木了,給我們一點時間就能想到這個問題。”
嚴院長看向項目的領頭人李工:“李工,您怎么看?”
“那個林工什么背景?”
嚴院長想了想,京醫總院的胡院長跟他要一間實驗室,他給胡院長面子大手一揮就批了。批了之后壓根就沒將這個項目放在眼里,他可不認為一個那么年輕的女性能擔得起工程師這個職位。
“聽說師承喬序喬教授。”
李工知道喬序,比他年長一輩,是國內頂尖大學的物理系教授。能拜喬教授為徒,那說明林工的資質不差。
“李工,你有電話。”李工的助理等安靜了下來才插話道。
“就來。”李工揉了揉眉心,摘下眼鏡。
他的眼睛度數不高,是在下放的時候熬壞的,平常生活時不用戴眼鏡,干精細活時就離不開眼鏡。戴久了,鼻梁會酸脹難受。
李工推開椅子起身,去了辦公室。
“哪位?”
“李工,我是當初把你從礦縣接回來的,不知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陸隊。你今天找我有事?”當初他在牛棚天天要下煤礦挖煤,他體力不支暈倒在礦井下,是陸隊給他背出來的。甚至還想辦法給他辦了病休,后來又輾轉給幫他平反,給他弄到了研究所。
“嗯,不知道李工最近有沒有空,能不能幫忙燒個玻璃罩子?”
李工突然想起了那幾串烤蔬菜,“不知道陸隊跟林工是什么關系?”
“你們是一個研究所的?林工是我媳婦。”
“行,明天我有一個小時的空閑,我會去找林工的。”
陸懸舟道謝:“麻煩李工幫我保個密,我媳婦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好。”
李工回到實驗室,下了決定:“蔡工,你去把林工請來吧。”
林工能讓陸隊認可并幫她找關系,不可能像他們說的一樣是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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