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打量著手上戒指,她常年習武學習,總覺得手上帶著東西不方便,只有偶爾入宮,跟在母后身邊時才會帶上護甲。
梳妝臺前的大大小小的匣子里多的也就是各種頭飾、手捻,各種珠寶戒指都叫云苓收到私庫里留著賞人用了。
“這戒指質地極佳,色澤艷麗,兒臣從未見母后摘下過,今日母后怎么想起將這紅玉戒指給兒臣?”
感受著食指上戒指傳來的溫涼,梁崇月沒忍住上手摩挲了一下,她一向喜歡各種玉石多過珠寶首飾。
向華月見她喜歡,面上疼愛之意更甚,眼神落在崇月食指上的那枚紅玉戒指上,帶著懷念:
“這枚戒指是你外祖父在母后成親之日送給母后唯一的東西,取自邊關難得一見的紅石玉,你外祖父在領兵攻打土疆的時候也只得了這一小塊,堪堪可做兩枚玉石戒指,這一枚取自另一枚的戒心。”
梁崇月沒想到這枚紅玉戒指還有這樣的故事,看向戒指上繁復的花紋,眼中多了一份深思,沒有絲毫猶豫就想將這枚戒指摘下,戴回母后手中,卻被母后伸手按下她手里動作。
“既然是外祖父送給母后的成婚禮物,兒臣不能收,這枚戒指里肯定滿滿全是外祖父對母后的美好祝愿,母后自己收好才是,怎么能給兒臣,外祖父知道該傷心了。”
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還是外祖父送給母后的東西,梁崇月抬眼看向母后時,眼神堅定決絕。
向華月有意無視崇月的眼神,笑著將崇月手上的戒指重新帶好,纖纖玉指最后一次在這枚戴了半輩子的紅玉戒指上劃過,上面雕刻的是邊關最古老的符文,是父親親手所刻,保佑了她半生平安,往后就由它護著崇月一生平安順遂。
“母后自然明白崇月所思所想,只是這不只是個普通戒指,它還可以號令邊關兩萬精兵。”
母后此話一出,梁崇月眼睛都瞪大了,看向手指上戴著的漂亮戒指,震驚不已。
漂亮戒指百變兵符,梁崇月身上仔細摩挲著這上面的花紋,她從前確實沒在大夏的古書上看到過這樣的紋路,想必是出自一個更古老的地方。
梁崇月震驚之余,以一種更快的手速將戒指摘下,戴回了母后手中。
“這東西雖好,但意義更重,每思骨肉在天畔,來看野翁憐子孫。外祖父送給母后的不只是那兩萬精兵的歸屬權,更是外祖父對母后的無限關愛與掛念,是母后在這吃人深宮里最有力的依靠。”
向家軍英勇無畏之名在外人盡皆知,說是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她梁崇月想要什么東西,靠自己也能得到。
只要申屠聿那不出意外,狼瓦便是她的囊中物了。
雖然不比大夏,也是周邊小國之中最為強盛的了。
向華月對于崇月的拒絕并未有一點驚訝,她對崇月之心,崇月對她亦是。
“無礙,母后一直呆在這宮里頭,這兩萬紅玉精兵一直并在向家軍中,時日長了,這紅玉兵符也就無用了,崇月拿去,也算不辜負了你外祖父當年心血。”
梁崇月還是掙扎著不愿收:
“遠在邊關,兒臣就找機會將他們調來京城,就守在京郊大營,這宮里誰敢讓母后生氣,兒臣就宰了誰。”
梁崇月語氣嚴肅中還帶著對母后的心疼,她說這話不是假的,渣爹宮里女人太多,這些年來他喜歡的緊的時候,便捧上天的縱著,不喜歡的時候死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