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妃身體如何了?太醫令那可有最后的決斷?”
梁崇月右手背在身后,面色沉沉看向李瑾。
“回殿下,太醫令說只要蓮妃娘娘體內胞衣脫落,好好修養上兩月,身子便能恢復如常,胞衣若是脫落不了,便是用盡靈丹妙藥也不過還剩五日光景。”
聽聞李瑾此,梁崇月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在心中默默盤算著時間,等再看向李瑾的時候,心中已然有了成算。
“讓慎刑司那停一停,本公主要的是那姓羌的太監把該交代的交代了,而不是嚴刑逼供下還什么都問不出來。”
梁崇月看出來了,這烏羌是個真正的癡情種,為了能陪在蓮妃身邊,就連國公之子的身份都能不在意了,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自甘墮落的男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背叛蓮妃了。
既如此那就換個方式,烏羌不行,那就從蓮妃下手,生病時人是最脆弱的,這個時候的心理防線一觸即潰。
“本公主記得蓮妃有一根很寶貝的金簪子,時常帶在身上,是從大越帶來的,內務府應該有記錄,仿造那簪子上的圖樣,去宮外找金匠打個金鎖來,不必多精美,只要能看出兩者之間有關聯就行,要快。”
李瑾聽聞殿下此,立馬躬身行禮,領命告退。
梁崇月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李瑾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殿下,若是要打金器,大可直接飛鴿傳書去金縷閣,那畢竟是殿下手中產業,不比李瑾公公再去找金匠要來的方便嗎?”
云苓站在殿下身邊,不解的問道。
直到李瑾走遠,梁崇月才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李公公這些年為母后做事,手中人脈廣泛,金縷閣是三舅舅所贈的生辰禮物,到底是京中最大的金器制造處,本公主這些年并未直接參與管理,若是飛鴿傳書過去,三舅舅便會知曉此事,此事危險,少一個人知道,少一份危險。”
她相信李瑾能把此事辦好,無需她操心。
“走吧,去看看父皇如今是何等閑情雅致。”
梁崇月走到翊坤宮大門處的時候,步輦已經在那候著了。
在上步輦的時候,梁崇月心中還在盤算著渣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斐禾死活了。
一路上步輦晃晃悠悠,加上今日日頭正高,梁崇月光是坐著都出了一身細密的汗。
人還沒到養心殿大門,梁崇月就聽到了一道婉轉多情的戲腔,熟悉又陌生,光是聽著都能把人骨頭都聽酥了。
“云苓,這次各國各洲送進宮里來的美人中有誰會唱小曲的?”
云苓跟在殿下身邊,自然也聽到這道戲腔,越是靠近養心殿,這嬌柔勾人的嗓音就越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