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梁崇月就聽到了花豹的慘叫聲,她距離最近,籠子已經被包圍在外面的士兵砍壞了大半,花豹拖著受傷的身體從籠子里沖了出來。
花豹受傷激發出了最后的血性,朝著外面的士兵們沖了上去,一時間伴隨著花豹吼叫的同時還有士兵們四散逃竄的聲音。
剛才還乖順的野獸們聽到花豹的慘叫聲,也開始變得躁動起來,場面一時有點壓不住了。
梁崇月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另一邊的獅子一爪子干到了最里面那層,要不是她護甲從來不離身的穿著,此時恐怕已經皮開肉綻了。
煙霧彈的時效有限,除了花豹以外,面對其他已經躁動起來的動物,梁崇月并沒有想要上手拉籠子的想法,主要是她也拉不動那些大貓們。
梁崇月一腳踹開了擋在身前的籠子,花豹已經半邊身體都是血跡,命不久矣,還在生命的最后關頭,死死咬著一個士兵的脖子。
任由無數弓箭射穿皮肉,也不松口,梁崇月最后一眼正好與這頭花豹對視上了,她聽不懂獸語,也看不懂花豹眼底的意思。
人都經常身不由己,更不必說它們了。
梁崇月趁亂跑出了剛才的包圍圈,但現在想要出去還是太難了,四處都是重兵把守,她估計燕淮現在應該已經嗝屁了。
她要是被人抓到,估計會被燕陽那個死病嬌做成人彘,除非他死,不這輩子都逃不掉了。
“宿主,前面營帳里有北境士兵的衣物,你快溜進去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梁崇月聞看向前面的營帳,很大,應該是士兵們休息的帳子,梁崇月不敢有絲毫猶豫,系統讓她進去,里面定然是沒人的。
梁崇月進去之后,兩眼一瞇,差點被這沖鼻子的腳臭味給熏死過去。
時間有限,梁崇月一刻也不敢耽誤,隨便拿了一件還算合身的就給自己換上了。
掀開火箱,抓了一手的灰,顧不上好不好看了,梁崇月直接就往自己臉上抹,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除了身高不夠,不然站在人堆里,應該看不出她是個女人。
忙活好一切,梁崇月小心翼翼的掀開營帳門簾,看著外面一個個腳步匆匆的士兵們,就連路邊上的一個竹籃子都要掀開來看一眼,這是生怕她藏起來了啊。
梁崇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灰,又往臉上抹了抹,這才起身朝著外面走去,跟上找人的大部隊,一邊找人,一邊朝著駐地邊緣靠近。
就在梁崇月靠近駐地邊上的時候,遠遠的梁崇月就聽到了一聲狼嚎聲。
邊關有狼,梁崇月本沒放在心上,但在狼嚎之后,還有獅子的咆哮聲,梁崇月正在彎腰低頭跟隨大部隊尋覓自己的身影,身體一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梁崇月借著營帳的遮擋,朝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側頭小心看過去,正巧看見那個撕壞她衣物的獅子就在駐地邊緣守著,嘴巴微張,口水順勢流下,拉出長絲,還在四處張望著什么。
燕陽就站在獅子身邊,那獅子還時不時的用頭去蹭燕陽的手,要不是梁崇月親眼所見,怕是都要以為是幻覺了。
梁崇月只看了一會兒,就在那頭獅子視線看過來的時候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