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位沒多久的禮部尚書拿著登基大典所有登記在冊的花銷站在養心殿內,垂著頭,連呼吸都盡量放低,陛下才剛登基,他也才爬上來沒幾日,還摸不清陛下是個什么性子,可不能觸了陛下霉頭。
“按照慣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朕又不是每年都封后,沒錢就去找戶部和刑部尚書,他們自會解決這些問題的。”
禮部尚書還想再說些什么,就便陛下已經揮手叫他退下了,也不敢再多,只能捧著冊子怎么進來的,怎么出去。
梁崇月等人走了,也沒抬一下頭,這奏折批得她頭疼,就剛才和禮部尚書閑聊的那點點時間,她就挑出了兩本明顯敷衍的奏折。
隨手就扔到了龍案下面:
“送去戶部,國庫沒錢就從這群有錢又閑的大臣頭上敲,敲不出來就直接抄。”
平安幾步上前將被陛下扔在地上的奏折一本本撿起,一個上午的時間,陛下已經扔了十本奏折了,想來君后的冊封大典很快就能開始籌備起來了。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辦。”
平安捧著手上的奏折出了養心殿,和一直守在外面的小李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小李子立馬領悟,進到殿內,和平安換班值守。
殿內雖說有云苓姑姑在,但這些跑腿的活計還是得他們來干,陛下可舍不得云苓姑姑。
中午時分,李彧安帶著慈寧宮剛做好的午膳前來求見,母后還在國公府了,小廚房就成了李彧安開小灶的地方。
梁崇月并未阻止,圣旨已下,只差一場冊封大典,李彧安就是她名正順的君后了,母后也喜歡他,這點小事,她并未放在心上。
李彧安是個明事理的,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心里都有數。
“陛下的登基大典剛過,國庫必然緊張,臣妾想著,封后大典一切從簡即可,本來臣妾要的不過就是能一直陪在陛下身邊就夠了。”
不只是陛下的登基大典,還有先帝的賓天大典,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國庫已經花費了許多。
饒是再富裕的國庫,也禁不住一個月的時間內,接連三場的舉國盛典。
李彧安那日前來求陛下恩典的時候就已經想的明白了,只要能有個身份陪在陛下身邊,這些虛的他不在意。
梁崇月剛凈完手,坐著看著李彧安給她布菜,好一副良家婦男,溫順賢良的模樣。
“該給你的,朕都會給你,這些事情你無需操心,明日內務府就去給你量身制衣,打扮的帥氣些就夠了。”
自從渣爹將國庫交到她手上,國庫里到底有多少錢就只有她一人知曉,如今的國庫明面上像是已經被兩場盛世大典掏空了。
這些不過是她想給旁人看見的,不能讓大臣知道國庫有錢,不然各種天災人禍就找上門來了。
不出一年,這國庫就真的徹底被掏空了。
相比之下,給李彧安辦個封后大典才花得了多少,她能給的,從不會委屈了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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