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安得到傳召前來的時候,手上還拿著明朗正在學習的書本。
“兒臣參見陛下,參見太后娘娘。”
“起來吧,今日本該休沐的,要辛苦你了。”
李彧安順著陛下的目光看了眼自已手上的書,無聲淺笑:
“明朗愛讀書,臣妾是她的父君,哪有什么辛苦之說。”
見他這樣說,梁崇月也不再多,大手一揮,讓他去教女兒讀書去了。
片刻之后,聽著偏殿傳來的讀書聲,梁崇月放心的與母后對視一眼,繼續悠哉喝茶。
當晚縱情過后,梁崇月看著李彧安離開的背影,香爐里又添新香,很快便蓋住了空氣里的味道。
“陛下,人查到了。”
斐禾從暗處出來,手上拿著一沓資料遞到了梁崇月的手邊。
梁崇月接過翻看起來,死的那個果真是個京城貴公子,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游子,不愛讀書,醉心游歷四方,所以死了這么久了,家中連個尋覓的人都沒有。
“陛下,此人父親原本是桂州守軍將領,冷門宗室,陛下登基后,才有幸回到京城述職。”
大夏皇室幾百年,這樣的冷門宗室不少,梁崇月登基前,能殺的都殺干凈了,這才從各處州縣選了些皇室宗親來京述職。
梁崇月翻看完了此人的所有資料,四方臺的消息還算快的,連這人生平與誰有仇怨都查到了。
“朕知道了,你覺著會是誰殺了他?”
系統那邊還沒有結果,想來還在一點點排查兇手身份。
“北海的冰嬉大典還是先祖皇帝定下的,若只是為了一已私欲殺人,應當不敢將尸體拋之北海,一旦查到就是極刑之罪,再過不久就到了萬國來朝,為陛下賀歲的日子,人死的這樣巧,屬下覺著其中有蹊蹺,該是有人刻意為之。”
四方臺現在還沒查到殺人者是誰,但不妨礙斐禾心中對此事有自已的判斷。
“如今的驛站里只住了北境、大越和狼瓦的使團,你覺著會是他們中間的哪一個?”
陛下突然這樣問,斐禾心中思緒轉動,對上陛下平靜的眸子,不知陛下心中想的是誰,只能模糊回答。
“屬下愚笨,陛下覺著兇手出自三個使團之中?”
若是大夏和這三處的私交密切,今日的冰嬉大典也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北海園外站滿了想要一觀的百姓,這件事也一定早早就傳到了驛站去。
只是梁崇月對這些人并不放心,北海園內都是大夏的文武百官以及家眷命婦,生了亂子,影響她登基后的第一個新年。
“單看那具尸體的泡發狀態至少已經在水下泡了有一個多月了,這三個使團才來京城不到半個月,除非這尸體是早就泡好的,只是在北海湖面徹底冰封之前才放下去的,不然北海的奴才打撈的時候,怎么可能錯過這么大一具尸體。”
斐禾站在梁崇月身邊的位置上一通分析,梁崇月卻是不急,她有系統在手,不論是誰做下這件事,就算是手段再干凈,也逃不過系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