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春闈梁崇月忙的時候都是李彧安和禮部交涉,她也不能用完人就丟了。
“真的嗎?臣妾多謝陛下。”
李彧安聽到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像是有星星在里面閃爍。
“不必特意穿宮服,朕許久沒見你穿朝服的模樣了,穿那個吧。”
后宮男子的宮服多半都是根據以往嬪妃們的宮服改的,上面多的是各色花樣,李彧安穿著是好看,就是太花哨了,與他的氣質不符,所以李彧安入宮之后,常年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純色,上面最多也只有三四種圖案點綴。
梁崇月說完,盯著李彧安看,李彧安就如她料想的那樣,眼睛瞬間就紅了,盯著她看得眼神中有感動也有愛,果然男人就是好哄。
梁崇月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馬上就不只是眼睛紅了,兩人下車的時候,天色還早,平安本是來迎陛下下車的,抬眼就看見陛下和君后殿下的嘴邊又紅又腫,立馬將頭低了下去。
只當作是都沒看見。
“這幾日辛苦彧安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朗那里再遲上兩日再授課吧。”
剛沉浸在滿腔愛意里的李彧安對陛下的話無有不依的,乖巧點頭后,目送陛下離開,回坤寧宮的路上,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梁崇月哄了一個回到養心殿,也準備給自已放放假,如今新科進士已經出來,很快就能補齊朝堂上的不足,等到這批人按部就班上崗之后,她就可以更加清閑了。
梁崇月斜靠在貴妃榻上,目光掃過殿中侍奉的人,忽然驚覺頭頂上好像換人了。
梁崇月歪著頭看著房梁上的那抹黑袍,以往斐禾不是藏的很好嗎?
怎么今日半邊袍子都垂下來了,梁崇月輕咳一聲,云苓立馬上前為陛下奉茶,那梁上的人影也在第一時間轉過頭來看向她。
面具之下是另一雙眼睛。
梁崇月抬手揮退了云苓奉上來的茶水,云苓也跟著陛下抬頭看了眼梁上,心中了然,帶著殿中侍奉的宮人退下。
“還不下來?”
井隨泱聽命立馬從梁上一躍而下出現在陛下身邊。
梁崇月依舊保持著斜靠的姿勢,抬手將他的面具從臉上摘下,是一張許久不見的俏臉。
“朕記得這梁上的位置是定好了的,今日怎么換了人了?”
面具落地,發出碰撞聲,井隨泱雙膝下跪,垂著頭,將臉頰往陛下手上靠了過去。
梁上的溫度有些低,井隨泱那張小臉也是冷的,摸起來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手感很好,纖細的手抬起井隨泱的下巴,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倒影:
“掌令大人說陛下近日辛苦,特換我前來,給陛下換換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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