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命人將早就準備好的彩頭送給了柴爍,是一盤價值千金的東珠。
這東西在宮里常見,出了宮就難尋了。
“臣叩謝陛下恩賞。”
梁崇月揮手讓他退下,中午的烤肉是阿箏帶來的廚子做的,空曠的場地上早就飄起了烤肉香味。
梁崇月將明朗摟在懷里,洗干凈手和臉的明朗又變回了那個香香的粘人精,躺在梁崇月懷里和她閑聊今日遇到的小伙伴們。
“母皇,她們都很好,每一個我都很喜歡。”
聽著明朗一個個細數這些女孩們的好,一群孩子們聚在一起嬉鬧的場面隨著明朗歡快的聲音出現在梁崇月腦海中。
瞧著明朗這副開心的模樣,梁崇月不由深思是不是宮里的日子枯燥,太束縛她了。
她在明朗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沒有明朗這么刻苦努力,她還年輕,還能為明朗遮風擋雨幾十年,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沒必要在嬉笑玩鬧的年紀就一個猛子扎進鴻儒大家的千古絕學里。
“向柯騎馬很厲害,今天就是她和斐禾一起教的我,她還夸我學得很快。”
梁崇月要說的話被寶貝女兒堵在喉間,只能安靜的聽著她夸贊別人。
“還有蔣老丞相家的蔣嬌云,母皇總說我讀書辛苦,可今日閑聊我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所以我學的還不夠多,我已經邀請她來做我的伴讀,她說了會把學會的知識全都教給我。”
明朗說著小拳頭不自覺的攥緊,像是在給自已下達什么暗示一樣。
徹底把梁崇月要說的話給堵死了。
算了,明朗從小就卷,說一萬遍都不會聽的。
梁崇月笑嘆一口氣,抓住明朗的小拳頭,輕柔的將其舒展開:
“母皇還年輕著,學習上的事情明朗不必急,慢慢來,一切都來得及。”
明朗的到來是梁崇月計算好的,她當時需要有個孩子來向渣爹證明,卻不曾想生下明朗后就離開了京城整整一年。
在關中的那一年,她只能靠面板上的視頻緩解對明朗的思念,她至今都記得那時她只要明朗此生平安健康就夠了。
哪怕她只有守城之能,她也一定能為她鋪平道路,叫她在情緣淺薄的皇家也能享一世幸福。
現在看著明朗比自已從前更甚,梁崇月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我自然知道母皇貌美,我活這么大,還沒見過比母皇更貌美者。”
梁崇月親昵的在明朗的鼻頭刮了刮,逗弄般和這個嘴甜的寶貝碰了一下額頭。
“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我越是努力,母皇日后就會越輕松,春禪姑姑說人太累的時候會老的很快,我要母皇永遠年輕美貌。”
剛松開的拳頭再次攥緊,將梁崇月的一根手指也攥在其中,溫熱的小手傳遞給梁崇月無盡的溫暖和動力。
“母皇說不過你,不過再好學也要以身體為重,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母皇,母皇為你解惑。”
坐在梁崇月懷里的明朗直起腰板轉頭在她的下巴上落下一吻,溫溫熱熱的,和它的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