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蘭坐在馬車上不斷把玩著手中玉捻,淡淡的梅花香氣飄散在馬車內,同寶親王身上的味道一樣。
只是手指在玉捻上滑過,就好像佳人就在身旁,上了馬車后,尉遲蘭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腦中想的全是今晚國宴上寶親王對他的特別關照。
“殿下,這一切未免太過順利了些,屬下擔心……”
白術是君王特意派到蘭王子身邊的,助王子此行順利的謀士,王子面見大夏女皇陛下的時候他沒法跟在身邊為他出謀劃策,等王子面色難看出來之后又不愿意和他多說。
至于王子和女皇陛下都聊了什么他并不十分清楚。
蘭王子的母妃曾經是君王最寵愛的王妃,有自已的高傲,但明顯他在大夏女皇那里受挫了。
大夏女皇的鐵血手腕傳遍四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宛想要學著從前大夏先皇在世的時候故技重施,用美人討平安,在大夏女皇這里未必能行。
女皇本身就是大夏一等一的美人,能親手弒父的絕色美人手段有多狠辣或許都遠超他的想象。
此番來時他就做好了失敗回去謝罪的準備,可自從蘭王子從大夏女皇的宮殿出來后,除了蘭王子的臉色不太好看,一切都朝著他無法預料的順利方向發展。
蘭王子確實生的容貌昳麗出眾,但絕非天下第一,就是將他攔在養心殿外的那個黑袍護衛雖不年輕,也是成熟俊美至極。
大夏女皇生活的寢殿外連一個護衛都是那樣的姿容,相較之下,蘭王子雖年輕有余,但貌美不足。
寶親王是大夏女皇唯一的孩子,傳聞大夏女皇同先皇一樣喜愛美色,后宮各色美男都有,寶親王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君王這一計未必能成。
“白術,你是盼著我不能成事,好給二哥騰位置吧?”
尉遲蘭甩動手中玉捻,玉石發出的清脆碰撞聲像是無形中扇在白術臉上的巴掌。
尉遲蘭臉上不見剛才的信心十足,被憤怒和高傲取代,眼神陰冷的像是已經想了千萬種處死白術的方法。
只是奈何現在地點不對,不然白術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屬下不敢,屬下是君王派到王子身邊來的,王子此事能成,屬下也能跟著王子水漲船高,屬下比任何人都希望王子能將寶親王的心牢牢的抓在手中,達成君王心愿。”
白術在馬車上跪下,任由那質地溫潤的玉捻狠狠的甩在自已臉上,玉石本就堅硬,哪怕質地再怎么溫潤,蘭王子下手極狠,這打在臉上,疼痛之后,臉上很快就浮出了玉石打臉留下的痕跡。
馬車內的光線不算好,尉遲蘭都能清晰的看到白術臉上的印記,這才施施然收回了手。
“這玉捻就是我今日成功最好的證明,白術,本王子勸你收斂心思,好好輔佐我拿下寶親王的心,我若是失敗了,你回去也是一個死,你是父王給我的人,二哥不會救你的,也救不了你。”
說著,尉遲蘭將玉捻重新戴回手腕上,眼神蔑視的在白術紅腫的臉上掃過,從一旁的小抽屜里扯出一條面罩扔給了他:
“面罩戴好,敢把你臉上的傷露出來,壞了我的好名聲,我就讓你回不去小宛。”
白術跪在馬車上,頭低著,以尉遲蘭的角度只能看見他腫起的臉頰,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