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在親自現身為那些小國解決掉大麻煩,他們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跪著謝主隆恩。
慈寧宮內,明朗剛和皇奶奶將所有事都說通后,出來就收到了驛站送來的消息。
回到偏殿,明朗將信看完后就燒了,她都知道了,母皇應該早就知道,開始出手了。
明朗坐在書案前,沉默著不說話,只是多兩成歲貢到底還是母皇心善了,她明白母皇這是想留有余地,不至于將人逼死,免得這些人背水一戰,奮死反抗。
到時候大夏的將士們還要多出許多無謂的犧牲。
可這樣貪心的人同樣最擅攀附了,就是多三成歲貢,只要母皇開口,他們也一定能交的上來,西部和東部資源貧瘠,各國之間的關系已經差到要不是有大夏壓著,早就為了資源而戰得你死我活了。
不交就是自愿脫離大夏的庇護,離開了大夏,他們一定第一時間被周邊國家瓜分干凈。
只要有一個這樣的前車之鑒,就沒人再敢從大夏這把大傘下離開一步。
明朗沉思了片刻,還是將紙上寫的三成歲貢給劃掉了。
這是母皇的決策,母皇一向不會有錯,但在龍椅上坐的久了難免顧慮太多。
母皇有慈悲之心,她該好好守護才是。
明亮的燭火下,明朗提筆,等寫好后,再從密道送走。
解決完這些事,明朗走到窗邊看著今夜天上明月高懸,等著宵夜送來,她今晚國宴上實在是沒什么胃口,看見尉遲蘭犯蠢,她難受。
皇宮內一切安好,驛站里的暗流涌動不過是絕對皇權掌控者的成長游戲,刻意的放縱,默許的試探,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利可圖。
魚群在水里幻想著自已可以越過龍門,卻不知湖水清澈見底,他們的相互爭斗,小丑一樣的把戲都在掌權者的眼里。
可以輕松越過的不是龍門,爭當第一不一定能上位,但一定可以上桌。
翌日一早,尉遲蘭坐在桌邊眼下烏青一片,他根本就睡不著。
白術將他叫回屋子里卻什么解決辦法都沒有,只是在安撫他的情緒,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苦到心里的湯藥味,白術說一萬句,他都靜不下心來。
他把碎瓷片抵在白術的脖子上逼著他想辦法,這個冷漠的男人只說自已現在的身份不能在驛站久留,要趕緊離開。
出去前只給他留下一句:“我們不能都困在這里,我會想辦法,你控制好情緒,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然后就走了,毫無留戀的就走了,要不是他全家老小都在小宛,他一定懷疑白術想丟下他逃跑。
坐在桌邊想了一個晚上,尉遲蘭都沒想到什么破局的辦法,他才是寶親王心上的人,白術在外面要是能有辦法,昨晚就該告訴他了。
而不是留他一個人被困在此處,要是能出去,他一定第一時間弄死白術,山高皇帝遠,父王對他說過的話他肯定早就忘記了。
不過是和二哥一樣從未將他當回事罷了。
“殿下,您怎么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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