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檀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幸好他在老佛爺那里順來了拐杖。

他一只手拄著拐杖，一只手挽著熱芭的手臂，這才沒有站不穩。

要是有欺詐罪的話，他豈不是得判終生監禁？

簡直都不敢相信，這玩意兒居然還在掙錢啊！

這玩意兒當初弄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團廢紙，根本沒想到還可以掙錢。

后來參加了美院的展覽不說，還掙了錢。

現在甚至跑到大都會出展撈金了。

乖乖……

不就是廢紙么？怎么那么能掙啊！

麻了。

真是麻了，完全搞不懂藝術人都在思考什么東西。

或許對于藝術圈來說，錢反而是最垃圾的東西吧。

藝術的事，他這種普通人的確難以想象。

感受到畢檀的吃驚，老金反而眉頭一皺。

老金迅速在腦海中思索起來。

畢導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的作品價值呢？

畢導出手，必屬精品！

如今光是掛名畢導的作品，都擁有無法估量的價值。

別的不說，光是最近香奈兒發布的那款t恤，現在都賣爆了。

所以，畢導會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有多強？

畢導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應該是在驚訝，驚訝為什么錢那么少！

是的！

錢太少了！

想到這里，老金不禁有些自卑。

與影視劇相比，畫展的確不怎么掙錢。

先不說藥神，《破冰行動》上映即回本。

接下來的破冰行動將會與電視臺分享廣告收益。

這種瘋狂是難以想象的。

騷不過，完全騷不過啊。

看來還得想辦法，增加收益才行。

俗話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畢導能賺錢，美院自然也能水漲船高。

想到這里，老金立即向畢檀告辭。

畢檀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滿臉懵逼。

就在此時，人群四散，紛紛走到展柜旁邊觀看來自龍國的高級畫作。

熱芭拉著畢檀，瀏覽著一個個展柜，最終駐足在一個出展書法的柜子旁。

那副字寫的龍飛鳳舞。

不認真看的話，還真看不懂。

但畢檀卻看懂了。

幾乎是看懂的剎那間，他就石化當場。

那感覺就像是丟臉丟到國外來了。

熱芭猶猶豫豫，試探的問道：“這是‘去你媽的’？還是‘去他媽的’？”

畢檀滿臉黑線，緩緩吐出四個字：“是春池嫣韻。”

“哈？那么抽象的字帖嘛？”

“我也不知道這幅字為啥會出現在這里……你看那個注解就知道了，聽說是老金舅公還是叔公寫的來著。”

“呃？注解上還真是春池嫣韻誒，不過話說回來，金院長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熱芭癟嘴。

這很難評。

正當二人在摳三室一廳的時候，一個黑色巧克力色的保安走了過來。

保安用著還算流利的龍國話說道：“請問是畢檀先生跟熱芭女士嗎？我們的理事馬克斯霍萊因正在咖啡廳等候你們。”

……

紐約市特朗普休南酒店。

咖啡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