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待了多久,季波端只覺得整個人生都黑暗了。
他已經無心再思考其他瑣事。
只是想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直至今日,他才真正明白,后悔一詞是如何書寫的。
他以前太狂妄,也太顧及面子。
若是重頭再來的話,他不可能再走來時路,絕對會低調做人。
至于面子,他認為沒有什么比現在更丟臉的事了!
考慮到身上背著的貸款,他更是心如死灰。
若是沒有發生這一切,他就是天之驕子,就是父母輩口中的高材生。
可是發生這些事,他注定跌落神壇。
如今,他面臨即將逾期的貸款,即將被房東趕出去的窘迫,內心十分絕望。
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騷瑞。”
他輕輕嘆息一聲,似是在向遠方鄉村的父母進行告別,又似是在向全世界告別。
他找來了一根繩子,穿過客廳的投影儀掛鉤。
繩子垂下,他用力拽了拽,發現繩子十分牢固,足以支撐他的身體。
就在他即將把腦袋放上去的時候,他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站在凳子上的他,瞅了瞅手機,最終還是選擇接電話。
死都不怕了,還害怕接電話?即使是催賬的電話,他也絲毫不怕了!
拿起電話,竟發現是朱鈞打來的。
“boss?”
“嗯,剛才我請示了章總跟畢導,你的職位保留,從明天開始繼續上班吧。”
“why?”
“畢導的意思。”
“why?按理說,他應該討厭我才對!”
“他說年輕人有沖勁有思路是好事,但是要多動腦子,反復斟酌。”
“啊?”
“你似乎一點都不高興?你明天還上不上班?”
“上!朱總,我明天一定按時到!”
朱鈞沒再回話,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季波端看著手機怔怔出神。
……
紐約某處大廈。
天臺處。
氣急敗壞的鮑勃艾格,喊了一群妹子圍在身邊。
按肩膀的,按腿的,喂他吃水果或者點心的,專門捧著咖啡或著奶茶在一旁候命的,可謂是應有盡有。
鮑勃艾格吃一半吐一半,浪費了不少糧食,并且將原本干凈整潔的地面也弄得臟兮兮的,雙腳走在上面的時候,就會感到黏黏膩膩,十分惡心。
可是這又有什么所謂呢?
他不弄臟地板,清潔工哪里有活干?
沒活干,那就沒有收入!
他弄臟地板,反而是給低收入群體的福報。
享受著眾女伺候的他,仍覺得不滿意,總感覺哪里差了點意思。
擁有著極大強迫癥的他,走到了泳池邊,命令泡在泳池的人即刻上岸。
待眾人上岸后,他便打開泳池的泄水閥,給泳池放水。
眼看著水慢慢的減少,他即刻命人拉來一桶又一桶的紅酒,他將紅酒當成是自來水,全部傾瀉在泳池當中。
就這樣,原本的泳池沒有一滴水,只有紅酒。
紅酒的香味,甚至醇厚到彌漫在空氣中。
仿佛聞一口空氣就會醉倒在岸邊。
就在這個時候,他露出一抹笑容,責令岸邊的女生統統跳下泳池。
岸邊的女生不敢反抗,只要不是硫酸,只要不是開水,她們都無所謂。
boss的命令下來,不跳就會失去工作!
他們就像是下餃子一般跳進泳池里,很快,岸邊就剩下鮑勃艾格跟兩個職業裝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