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永安王來得那么快呢?
謝翊寧一直用眼角余光注視著她。
見她瞧見裴明鏡后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心里莫名有些不滿。
怎么,他來不比裴明鏡更讓她放心?
“不知裴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定遠侯擠出笑臉看向裴明鏡。
裴明鏡拱拱手道:“本官接到這丫鬟的報案,說貴府大小姐性命垂危,讓本官來瞧瞧。職責所在,還望侯爺諒解。”
定遠侯一家看向雙鯉的眼神好似淬了毒一般,這吃里扒外的丫鬟,竟然敢將事情鬧到京兆府。
雙鯉嚇了一跳,低著頭躲到了裴明鏡身后。
定遠侯按下心底的煩躁,開口道:“裴大人,此乃家務事,就不勞煩您了。這丫鬟不懂事,待會我就好好教訓她。”
“侯夫人先前說了,我不是她的女兒,這算什么家務事。”晏逐星朗聲開口。
這話一出,一片嘩然。
晏逐星借著還沒挪開的梯子回到了地上,雙鯉趕忙跑到了她身邊,替她撣去身上的殘雪。
裴明鏡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晏逐星先前在樹上就醞釀了好一會兒情緒,走到裴明鏡面前時,她的眼眶早已紅透,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轉,看起來可憐極了。
“請裴大人替我做主!”晏逐星跪在地上,將溫如霜母女冤枉她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溫如霜大喊:“冤枉啊。裴大人,您切莫相信她的一面之詞。是她得知自己并非我和侯爺的親生骨肉,害怕被我們趕出侯府,所以才做了這樣的錯事。”
雙方各執一詞,裴明鏡沒有馬上下定論。
“您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威寧侯府詢問。只不過事情牽涉到侯府還有烈國公府,還請裴大人低調行事。”溫如霜豁出去了。
反正她已經和威寧侯夫人商量好了,他們那邊的下人也會出來作證。
晏逐星要鬧,那她就是自尋死路。
聽到溫如霜這話,晏逐星便意識到她應該是和威寧侯府串通好了。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本官知曉了。”裴明鏡點了點頭。
“查證需要時間,明日我會再次登門拜訪。屆時還需要夫人和大小姐為本官答疑解惑。”
“好。”溫如霜底氣十足。
一夜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裴明鏡離開后,定遠侯抬腳想要踹地上的晏逐星,卻被謝翊寧輕輕抬腳一擋,踉蹌了好幾步。
“王爺?”
他這才想起永安王還沒走呢。
“本王的玉墜還沒找到,你把人踢壞了,我問誰去。”謝翊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對對對,王爺您問。”定遠侯想起了永安王先前來府上的事情。
“你這死丫頭,在威寧侯府時,你可瞧見了王爺的玉墜?”他催促道,想要晏逐星趕快回答,好把永安王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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