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落下了眼淚,推了溫韞一把:“表哥,你說句話呀。”
溫韞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他回憶著先前發生的事情。
他按照和晏明月約定好的,帶著信來到了暖香塢。
他聞著屋內的香氣,不知不覺就暈了過去。
事到如今,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得僵硬地按照之前的說法解釋:“我出來透氣,遇到了逐星表妹。她以書信糾纏我,我正訓斥她女兒家不知羞,突然就眼前一黑了……”
“那香,那香肯定有問題!”他信誓旦旦地指著屋內燃盡的熏香。
“書信?是這個東西么?”晏明修眼尖地看到了地上散落地幾頁紙。
“對。”溫韞忙點頭。
晏明修撿起來掃了一眼,頓時激動地嚷嚷了起來:“這就是晏逐星的字跡,我認得!!!”
再一看上邊寫的那些露骨內容,氣得大罵:“真是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竟然還敢肖想表哥。”
晏明遠一把搶過,看得怒火也升了上來。
這還真是星兒的字跡。
定遠侯沒想到此事竟然還牽扯到了晏逐星。
若是讓晏明月嫁到溫家當正妻,他覺得是個不錯的出路。
而如今晏逐星得了皇后和烈國公夫人的寵愛,讓她嫁去溫家,那就有些可惜了。
見他遲疑著不說話,晏明遠小聲提醒:“父親,先讓他們把衣裳穿好吧。”
“哼。去把夫人和大小姐都請來。”定遠侯冷哼一聲,帶著幾人往正廳走去。
沒過多久,溫如霜和晏逐星一前一后地抵達了。
“你這個混賬,你害了明月一次還不夠,還要再害她第二次嗎?”溫如霜恨不得將她活剝生吞了。
明明她已經給女兒找了一條絕處逢生的路,晏逐星竟然又毀了。
姜清屏也已經悠然轉醒,聽到這話,她立刻起身走向晏逐星,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結果被銜蟬攔住了。
“你個賤婢,滾開。我教訓人,輪得到你插手么。”姜清屏恨恨開口。
“銜蟬是永安王府的人。管教她,輪不著舅母出手哦。”晏逐星笑瞇瞇地看著她。
姜清屏被她的笑勾起了怒火,想要推開銜蟬繼續沖她去,就被定遠侯給呵斥住了。
“大嫂,事情還未有定論,您現在動手是不是也太早了?”
姜清屏退后兩步,坐回了原位。
“妹夫,今夜之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我們韞兒早已定親,明年三月就要成婚了。這可如何是好啊。”她氣得漲紅了臉。
若納晏明月為妾,和侯府的關系就要鬧僵了。
可若退了林家的婚事,林家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她一時間頭痛欲裂,后悔來這一趟了。
定遠侯聽著這話心里很不舒服。
什么叫他要給她一個交代。
現在是他女兒被她兒子占了便宜好不好!
“爹爹,究竟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母親和舅母都一副要殺了我的模樣?”晏逐星的尾音哽在喉間,像是被滿屋子吃人的目光嚇住了。
定遠侯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晏逐星猛地后仰撞得輪椅“咯吱”后滑半尺,她當即舉手發誓,喉間帶上了哭腔:“我對天發誓,此事與我絕無半點關系。還請父親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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