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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府的熱鬧,停云瞧得是一清二楚。
他風風火火地跑回了永安王府。
“王爺,定遠侯府又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謝翊寧繼續看著照夜送回來的證據,頭也不抬。
停云迅速道:“侯府二小姐和侯府表少爺行茍且之事被人當場逮住了。”
“說重點。”謝翊寧不耐煩地抬頭。
一旁的照夜疑惑地皺緊了眉頭,這種瑣事停云告訴王爺做什么。
他不在京城里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停云小心翼翼地補充:“此事應當是晏大小姐暗中謀劃的。她尚未及笄,就有如此心機,往后……”
他沒說完,但卻忍不住搖頭。
若以后他娶的是這樣一個滿是心機的女人,他怕是活不過三朝回門。
謝翊寧挑眉,露出了驕傲的笑:“不錯。尚未及笄就有這樣的手段,足以見得她的聰慧。日后她若是嫁了人,本王也不必擔心她在后宅受人欺負了。”
停云:……
得,白說了。
他就知道王爺眼里晏大小姐什么都好,做什么都是對的,他真是多此一舉。
照夜:???
什么情況,他徹底聽迷糊了。
先前他還以為王爺看上的是定遠侯府的二小姐,后來又以為是大小姐,但怎么聽著王爺的意思是想讓大小姐嫁給別人?
“行了。侯府那邊有銜蟬在,你不必時常盯著了。本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謝翊寧知道晏逐星打贏了這場“仗”,便放心下來沒有細問,而是說起了正事。
“明日照夜隨本王一塊入宮,見父皇。”
照夜從南陽帶回了當地官員修水壩貪贓枉法的證據,他得將證據交給父皇。
他記得上一世在太子妃嫂嫂誕下女兒的次年四月中旬,南陽連下了七天七夜的暴雨,堤壩被洪水沖垮,成千上萬的百姓流離失所,死了不少人。
尸體堆里滋生的瘟疫又奪走一城人的性命
同年六月,許州大旱,地縫裂得能吞人。糧食銳減,百姓被渴死餓死。
連著遭遇了兩次天災,坊間流傳起父皇失德招來天譴的謠,御史們捧著萬民書,硬要父皇下罪己詔。
明明父皇上位以來勤政愛民,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到頭來卻要被潑上無道昏君的臟水。
重活一世,他一定要保住父皇的名聲,更要救下那些本該好好活著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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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定遠侯府籠罩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溫如霜醒后,獨自垂淚到天明。
自打她癱瘓后,侯府好像就變天了。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幾乎都在把她往絕路上逼。
女兒和娘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選。
此事確實是女兒挑起的禍端,但女兒也確實失了身,這事她真的進退兩難。
要是昨夜和溫韞顛鸞倒鳳的是晏逐星就好了。
那她根本就不用糾結,直接將晏逐星以勾引表兄的名義逐出家門。
溫如霜恨恨道:“怎么出事的不是那個賤丫頭。”
周邊伺候她用膳的丫鬟瑟瑟發抖,緊緊抿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觸怒了她。
溫如霜深吸一口氣,詢問道:“二小姐呢?可曾用過膳了。”
“二小姐絕食了。”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
溫如霜感覺頭更痛了。
這種時候,絕食有什么用。
偏偏這個時候,姜清屏還找過來了。
“小妹,你們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了吧。”她冷冷開口。
溫如霜意識到,娘家和女兒,她必須做出一個決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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