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皇后娘娘!
于是,謝翊寧就躺在軟輿上,讓人將他抬回了永安王府。
甚至還特意繞了遠路,讓京中百姓都瞧見了。
有膽子大的人悄摸打探永安王怎么了,是不是要不行了。
前來接人的停云就會露出一抹傷心的表情。
“不是,只是今日在長樂宮受了些驚嚇。”
別的話愣是多一句都沒說,任憑大家猜測腦補。
一時間,“太后訓斥永安王,導致其命不久矣”的流就這樣傳開了。
朝華大長公主得知這個消息,氣得去找太后告狀,沒想到太后得知這個消息,竟然給氣病了。
朝華大長公主有苦說不出。
*
晏逐星回到定遠侯府后,定遠侯第一時間就將她叫到了書房,詢問她皇上尋她何事。
晏逐星只說是定慈觀的事情,絲毫不提長樂宮里發生的事情。
定遠侯出門得知了那個流,又特意來問了她一回,但晏逐星守口如瓶,只說自己不知道。
“也是。你只是被皇上叫去了,哪里能知道太后和永安王的事情。”定遠侯有些煩躁。
如今他不宜出門,不能參加宴會,許多消息都打探不到。
但他眼珠子一轉,又把主意打到了晏逐星身上。
“我記得永安王似乎與你有幾分交情,他如今病了,不如你登門送些藥材,探望一二?”
“父親,如今我乃戴孝之身,不宜出府做客。別說永安王府,烈國公府那邊的認親宴都要推遲了。”晏逐星提醒。
昨日入宮是皇上特意召見,不然她還是得待在家中的。
聽到這話,定遠侯又一次皺起了眉頭。
他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這樣的話,星兒不僅不能去永安王府,連烈國公府都不能去了。
到時候誰幫他打聽駱文纓的婚事啊。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
晏逐星觀察著定遠侯的表情,見他似乎有所松動,頓時松了一口氣。
馬上就是元宵節了,她還想出門瞧瞧京城花燈節的盛會呢。
若定遠侯能在這之前定死溫如霜的罪名,那溫如霜就不是她的養母,而是害她與親生父母分離的罪人。
到時候她自然而然就不用替溫如霜守孝,能光明正大出門游玩了。
見他把她的話聽進去了,晏逐星決定再添一把火:“溫家大舅舅過兩日就要到京城了,若他抵達,恐怕侯府又要被折騰得雞飛狗跳了。”
晏逐星嘆了一口氣,繼續道:
“如今母親和兩位兄長還有二妹妹都不在了,咱們與溫家最后的羈絆都沒了,也不知道溫家舅舅會不會記恨我。”
聽到她這話,定遠侯猛地反應了過來。
如今他們與溫家已經可以說是毫無干系。
之前讓溫如霜自縊,沒有把她拐帶孩子的事情鬧出去,就是為了明遠著想。
如今明遠死了,溫如璋定然恨透了他,別說幫扶,不趁機報復侯府就不錯了。
定遠侯越想越覺得溫家這門親得趁早斷了。
在溫如璋沒入京之前,讓溫如霜名聲徹底臭了,到時候溫家都得和她撇清關系。
他正好也可以趁機娶新婦,星兒也不必為那個毒婦守孝,可以去往烈國公府走動了。
定遠侯將晏逐星打發回了玉瀾院,快馬加鞭讓關萬海夫婦入京。
“怎么又改主意,讓咱們去告先夫人了?”
關萬海夫婦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們沒有選擇的機會。
定遠侯在京城的貴族里雖然不算顯赫有權,但捏死他們兩個經商的小老百姓,還是易如反掌的。
大年初六,京兆府升起了第一堂案件。
關家夫婦狀告定遠侯夫人溫氏拐帶親女。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案子很快引起了眾人的熱議。
京城的百姓們忍不住感慨:這個年過得可真是熱鬧啊。
一會兒是太后差點弄死永安王,一會兒又是定遠侯夫人拐帶人家女兒,嘖嘖嘖,這些大人物們節目可真多啊。
“關萬海,楊氏,你們狀告定遠侯夫人溫如霜拐帶你們的女兒,可有證據?”裴明鏡緊緊盯著二人,眼神凌厲。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