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手下人火急火燎地來報:“大人!有人要進京告御狀,要把血金籠的事捅給皇上。”
臨清知州一愣,滿臉不屑:“誰?哪個不長眼的狗膽包天敢告我們?”
不等下屬回答,他厲聲追問。
“人呢?抓起來沒有?”
下屬一句話讓他瞬間變了臉色:“沒、沒拿下。那人自稱是武康伯的人,放話說我們敢攔他,就讓咱們吃不了兜著走。他身手太厲害,弟兄們根本擋不住……屬下無能,眼睜睜看著他沖出城了!”
“廢物,一個人都攔不住,要你們有什么用。”
臨清知州破口大罵,顧不得罰他,當即命人在返京官道上設卡,嚴格盤查,務必要抓到那個回京通風報信之人。
隨后又命人去打聽,這個月萬帆樓確實來了兩個少年郎,出手闊綽,聽口音確實是京城來的。
與此同時,他派人去查了那夜和武康伯之子一塊去了血金籠的四個人。
發現已經有兩人殞命!
恐怕是他們發現了什么,所以被武康伯之子滅口了吧。
于是他當即把剩下兩人也找到,發現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一并殺了。
如今,那個回京通風報信的人還未抓到。
他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對武康伯之子動手。
“罷了,抓活口。”臨清知州最終拍板。
活的還能拿來跟武康伯討價還價。
死的萬一逼得武康伯狗急跳墻,他們也沒好果子吃。
除非能半路截住那個進京報信的人,這邊再徹底斬草除根。
“立刻帶人,把他們住的客棧給我圍了。就說……他們牽涉重案,要拿回來問話!”
臨清知州眼都不眨,就將一頂“命案”的大帽子扣在了謝翊寧等人頭上。
“是!”
命令一下,官差立刻去了客棧。
大門被轟然撞開,兵丁刀出鞘,瞬間將大堂控制住,殺氣騰騰。
“奉知州大人令!緝拿要犯!天字乙號房的人,出來!”為首的捕頭厲聲斷喝,目光銳利地掃視,卻不見目標蹤影。
客棧掌柜一臉驚惶地小跑過來,對著捕頭連連作揖:“官爺息怒!天字乙號那幾位貴客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去城里找些樂子。”
捕頭眼神一凝,壓低聲音:“盯著的人呢?”
掌柜湊近捕頭身邊,耳語道:“回官爺,按吩咐,小的派了最機靈的小二順子悄悄跟上了。可這都過去快兩個時辰了,順子還沒回來報信!小的這心里正打鼓呢……”
捕頭心頭一沉。
人走了兩個時辰,連盯梢的眼線都失聯了?
這絕非巧合!
他猛地抬頭,厲聲呵斥:“找樂子?找什么樂子?他們往哪個方向去的?快說!”
掌柜訕訕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那他們的東西呢?”捕頭又問。
“車馬行李還在呢。小的一直看著,沒動過。”掌柜趕忙回答。
有了這句話,捕頭稍稍安心了些。
這些貴重的東西都還在,想必還沒離開城里。
他當即怒喝:“傳令下去,立刻封鎖城中所有出入口!重點搜查勾欄瓦舍、賭坊、戲樓、花船。凡有可疑人等,尤其是氣度不凡的生面孔,一律拿下!”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把順子的畫像也分發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