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一時間,定遠侯大婚之日當場身亡的消息仿佛插上了翅膀飛遍了全京城。
竇淑容得知這個消息,臉色大變。
“怎么會是定遠侯死了呢?晏逐星呢?”她焦急地追問。
她原想著給晏逐星下藥,讓晏逐星給永安王成就好事。
沒想到永安王竟然被禁足了。
但錯過定遠侯成婚的大好時機,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今日去參加定遠侯婚宴的人非富即貴,晏逐星一個商戶女,即便與當中任何一人成就了好事,都是她的福氣。
這么一想,竇淑容就果斷讓決定動手。
她盯著定遠侯府有一段時間了。
定遠侯府如今沒有主母,后院簡直漏得跟篩子似的。除了那個懷孕的阮姨娘嚴加防范,她的手伸不進去,其他人簡直不要太好收買。
因而,她命人找上了汪氏。
汪氏對晏逐星很不滿,一百兩銀子就讓她鋌而走險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今日等來的不是晏逐星的消息,而是定遠侯的死訊。
“夫人莫慌,老奴已經派人去打探了。我們又不曾害過定遠侯,此事與咱們無關。”容氏趕忙安慰主母,心里也是一團亂麻。
定遠侯今日身死,想必烈國公府定會讓人仔細查探。
到時候,他們找上汪氏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對,你說得對,我們又沒害過定遠侯,他死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竇淑容重重點頭,慘白的臉上重新恢復了些許血色。
只是一想到晏逐星,她的心就直直地墜入了谷底。
這丫頭真邪門。
她身邊的人幾乎都死絕了,可她還活得好好的。
她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離她的兒子遠一些?
*
公主府。
朝華大長公主得知此事,笑出了眼淚。
她用指腹一遍遍摩挲著女兒留下的那副紅瑪瑙耳墜,聲音低啞卻清晰:“福安,母親替你報仇了。”
她命暗衛將晏逐星殺死后一把火燒了,毀尸滅跡。
還留了后手,命人精心偽造了晏逐星與人私奔離開京城的假象。
這樣,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已經死了,只會把她的尸骨當成普通丫鬟的隨意處理。
她將在暗無天日的地底下長眠,無人祭拜,成為孤魂野鬼,比她的福安凄慘十倍、百倍。
一刻鐘后。
朝華大長公主收起了耳墜子,察覺到了不對勁。
定遠侯府失火、定遠侯身亡的消息已經傳遍京城,為何她派出去的暗衛一個都沒回來。
難不成,他們任務失敗了?
她急忙尋來駙馬:“派出去的人可曾回來復命?”
“未曾。”駙馬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朝華大長公主臉色瞬間變了。
公主府精心培養的四個暗衛,竟然殺不死一個小小的閨閣女子?
“是不是謝翊寧派了人暗中護著她?”朝華大長公主咬牙切齒地詢問。
“不曾。”駙馬再一次搖頭。
他們一直緊盯著永安王府,想抓住謝翊寧的把柄。
但他禁足期間,真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府里哪里都沒去。
他身邊的侍衛也一直呆在王府當中。
這一次,他并沒有出手。
“不可能,絕不可能!派人去確認,晏逐星到底死了沒!”朝華大長公主狠狠將身邊的東西掃落在地,神色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