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紀2010年11月21日
西歷,星期日
夏歷,庚寅年,十月廿三,宜沐羽,宜祭祀,宜出行,忌動土,忌安葬
最近發生了諸多大事,令趙龍飛也不覺保守起來,專門挑了個適合動身出發黃道吉日,一大早召集眾人乘專車返回第7區,希望路上不要再有磕磕絆絆。
他們在第5區待了一個月,參加完爭霸賽后,又將聯合礦業的事情徹底扶上馬,各方勢力才紛紛離去。
來第5區,本來是為了參加攬入了全安全區高校的爭霸賽。結果爭霸賽卻成了這一個月中最不值一提的一件小事。
這也讓秦思洋不禁唏噓。
秦思洋坐在趙龍飛的專車上,依靠著車窗,看向外面街道的景象,不知在想些什么。
城市的街道并不通暢,早起上班的人還是不少,車輛在街道上緩緩行駛。
秦思洋記得,自已一個月前,也曾坐著校車路過這條街道,但這條街已經快要讓他認不出來。
平整寬闊的路面上,滿是塵埃,似乎許久無人打掃,環衛工人不知去向。而街道旁的那個包子鋪,卷簾門沒有打開,還貼上了旺鋪轉租的標識。
與包子鋪相鄰的“陳記服裝店”、“小胖子酒樓”等,都還緊閉著店門。不知是太早沒有開業,還是說也準備關門大吉。
街道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了當初平安喜樂的模樣。他們各自悶頭趕路,不會駐足停留交談,甚至不會跟人主動打招呼。每個人的目光都帶著一份隱隱的消沉。
他們正在過著普普通通的一天。不知道未來的每一天都會像這一天一樣,充滿了不確定性。
秦思洋嘆了口氣,拉上了車窗的帷簾,將自已與這條街道的景象分隔開來。
趙四方說道:“聽說一周之內,第5區的房價跌了四分之三。”
“跌了這么多?”胡蟬聽后一愣,又點了點頭:“倒也是情理之中。第5區的房價,是靠著四大礦業的口碑和安全易居堆砌起來的。現在,這兩樣都沒有了。”
趙四方點點頭:“是啊,滅世教暗殺桓家人那天晚上,把安全區防空玻璃直接捅出大洞的消息不脛而走,引起了不少恐慌。之后西榮校長嚴墨暉又殺了王家家主王繼新和新任第5區區長,加入了滅世教,更是掀起軒然大波。哎,今后第5區恐怕再難安生了。”
秦思洋沒有說話,向后倚躺著,似是放空了大腦。
四大礦業被聯合政府盤剝,被迫斷尾求生,各自割讓了幾成礦場交給聯合政府管理。同時為求自保,將余下礦業的大半作為聯合礦業的原始股。
準確來說,安全區內已經沒有四大礦業這張招牌了。
以往的四大礦業,把持住安全區內的所有礦場,利潤全部入了自已腰包,簡直就是手握金袋子,堪稱安全區內首屈一指的豪紳。
但是經過這兩刀砍下來,他們的好光景便一去不復返了。
聯合政府費盡心機奪得礦場,可不是為了發展第5區,而是為了填充自家錢庫,礦場線上的所有人員收入全部銳減,紛紛叫苦不迭。
而聯合礦業的成立,自然也是以各方勢力盈利為第一要義,所以同樣需要降本增效。
利益不會憑空產生,只會從一方轉移到另一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