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契丹人將他攻克沈州以及遼東城的消息告訴王守義了。
“他們在同一個城門嗎?”
李萬年問道。
“這倒不是,幽州來的人在西城門,契丹來的人在北城門!”
“好,我去迎接幽州的人先入城,然后你將契丹人也引入城,但安置在別處,兩撥人不能見面!”
“得令!”
李萬年在前往西城門的路上問道:“幽州派誰來了?”
“是張良副廂主!”
“張良?我的老領導啊!”
李萬年沒想到是這位來了,這張良嚴格來說還欠他人情呢,要不是他第一次攻克營州斬殺敵軍主將的功勞給了這位,
到了城門口,他看到了張良正在城外。
“哎呀,張大人大駕光臨,卑職有失遠迎啊!”
李萬年很是客氣的上前。
“李大人,你如今是營州兵馬使,品秩已經不在我之下了,就不需要如此自謙了!”
張良如今再看李萬年,恍如隔世,去年見到李萬年時,這位還在八達嶺城墻上廝殺,是一個大頭兵,如今已經掌控了四州之地,虎踞遼東,議程一方霸主,表面說不是節度使,但一個控制四州之地的將領能不是節度使嗎?
“一日是上司,終生是上司,來,張大人,我們入城慢聊!”
隨后,李萬年拉著張良走入城內,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關系極好呢。
到了衙門內,火爐把馬糞換作了新炭,屋內溫暖如春。
“大人,我們圍爐煮茶,慢慢聊!”
李萬年將熱茶給張良倒了一杯。
“你這小日子過的不錯啊!是不是都不想回幽州了?”
張良看似是在說笑,也是在試探。
“哪能不想回幽州呢,我家兒老小還在那邊!我也想回家過年啊!”
李萬年流露出一副苦不堪的表情。
“節度使大人也不是說不想讓你歸家,只是這邊局勢復雜,契丹人隨時都能從這里向西進攻幽州,所以需要你在此駐守,但你接連大戰,已經重挫了契丹人的銳氣,所以節度使也考慮讓你回到幽州,順便讓營州刺史一起回去述職!”
張良這么說,李萬年就知道他不能直接回去,因為那就等于是入了狼窩了,但家兒老小卻又在幽州,他不回去,人家肯定拿他的家人做文章。
不過,只要王信在自已的手中,他是不會怕的,畢竟王信關乎到節度使王守義的大業繼承問題!
李萬年沒有著急回復,張良也瞬間從李萬年身上感覺到了極大的壓迫感,李萬年可是筑京觀三次的男人,而且武道實力也遠超過他,雖然自已是李萬年曾經的上級,但那是曾經了。
“其實你不愿去,節度使也拿你沒辦法!”
張良也只能這么說來緩和氣氛了。
“王刺史在我們這里做的好好的,如今營州的繁榮,離不開他,一大他走了,營州的百姓一萬個不答應啊!”
李萬年當然不想讓王信回去述職,回去了,他手上就沒有人質了,他當時同意來營州,也是因為王信在這里做刺史,而且是王守義唯一的侄子。
“如果王刺史回不去,我也不能直接回去了!”
張良知道自已來這里就是兩難,李萬年不可能去幽州,也不可能將唯一的籌碼丟出去。
“張良大人要是喜歡營州的風光,也可以多住一些時日,不過節度使大人會理解的,畢竟這樣對大家都好,誰都不會背棄對方,不是嗎?”
李萬年如此說道。
可就在此時,又一個傳令兵到了,張良就在旁邊,傳令兵也不好當面說,想附在李萬年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