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晚了一步……”厲元朗心里暗說,發現葛凡疇有問題,若是第一時間將他控制起來,或許,就不會走進死胡同了。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后悔也無濟于事。
厲元朗深吸一口氣,對趙金懷說:“金懷,雖然葛凡疇死了,但我們的調查不能停。”
“你繼續深入,查一查葛凡疇生前都與哪些人有密切往來,尤其是他死前的那段時間。”
“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趙金懷點頭,“書記,我明白,我這就去辦。”
送走趙金懷,厲元朗再次陷入沉思。
沐新豐的日記里提到的那個人,讓他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他必須盡快查清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與毒品走私之間的關聯。
只有這樣,才能順藤摸瓜,將整個販毒網絡一網打盡。
厲元朗知道,這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較量。
他必須爭分奪秒,搶在敵人前面,揭開所有的真相。
這天,厲元朗突然接到王占宏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王占宏先和厲元朗寒暄一番,繼而話鋒一轉,說道:“元朗,我聽畢方說,他要調到南州省工作?是不是你搞的鬼,把他要去的。”
厲元朗呵呵一笑,“首長,畢方同志德才兼備,上大學時,表現就突出。畢業后,經過在團委的歷練,各方面成熟很多。”
“首長,您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喜歡人才,像畢方同志這么優秀的好苗子,我們一定重用。”
“省委組織部建議,擬提拔他擔任南匯市委常委、城南區委書記。”
畢方今年三十六歲,是王占宏最小的兒子,也是他最器重的。
讓兒子從政,就是王占宏為畢方安排的長遠打算。
畢方也爭氣,從小到大表現優秀。
并且他還有志氣,不愿意靠父母關系,憑借自身努力,才有的今天。
要不然,他也不會隨母姓,就是為了規避這一點。
在團委期間,畢方已經是處長了。
這次,厲元朗指示張秋山,想方設法把畢方調過來,委以重任。
關于如何安置畢方,厲元朗做了多方面考慮。
最終決定,留在省城南匯。
不管怎么說,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厲元朗放心。
王占宏一聽,畢方不僅提了半格,還出任區委書記,不由得心花怒放。
可語氣中還要客氣一番。
“元朗啊,畢方長期在團委工作,缺乏基層經驗,我擔心他難以勝任。這樣吧,先讓他到區政府工作一段時間,等積累足夠經驗,再做下一步打算。”
厲元朗卻不這么認為,他說:“首長,經驗是在工作中不斷積累而來。安排畢方同志去城南區,就是給他一個歷練機會。”
“這也是省委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希望首長支持。”
“你呀!”王占宏興致頗高,打趣說:“你這是逼著畢方盡快成長起來。好吧,既然你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么。”
“不過,咱們可有在先,畢方在工作中出現失誤,該批評就批評,決不能袒護他。”
厲元朗痛快做出保證。
說完這些,王占宏又問了厲元朗在南州的工作情況。
由于他時間有限,沒聊多久,便掛了電話。
安排畢方的工作,正好厲元朗也計劃對全省干部做大幅度調整。
在參加公開活動之際,厲元朗趁著休息機會,和沈汝濤進行溝通。
沈汝濤聽完,輕微點了點頭,說道:“算起來,三年沒大規模調整干部了。”
“沐書記在的時候,曾經動過這種念頭。沒等他付諸實施,就不幸殉職了。”
“不過……”沈汝濤故意拖長聲音,以便引起厲元朗的注意力。
“您打算動多少干部?三分之二還是百分之五十?”
厲元朗扭臉看向窗外,意味深長的說:“我沒有具體占比的計劃,這次人事調整,原則和宗旨就一個,能者上,庸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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