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用力,快用力,就快出來了!”
一陣陣女人的尖叫聲刺破我的耳膜,身體變得越來越無力,而四周也不斷有壓力朝我擠過來。
咦?我這是在哪里?
那尖叫著的女人又是什么人?
聽起來,她好像非常痛苦。那撕心烈肺的尖叫聲讓我忍不住捂住耳朵,卻發覺自己的雙手是那樣地無力。
身邊還有兩道身影跟我擠到了一起,但我怎么也看不清他們是什么模樣。眼皮好像越來越沉重,我用盡力氣,也只能看到一絲微弱的光芒。
“用力啊,馬上就出來了。”另一個女人也尖叫著,聽起來好像十分焦急,并伴隨著長長的喘氣聲。
一股力量壓到我的背上,將我用力地朝著那道光線推著,我順勢向前一擠,感覺新鮮的空氣頓時涌入我的肺部。
“哇”一聲啼哭聲自我的嘴里發了出來,讓我感到一陣莫名奇妙。
“生了!生了!是個兒子!”
剛才那焦急的女性變得驚喜,我覺得自己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托了起來,很快又被拋入水中。
咦?我這是在哪里?
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誰?
瞪著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樣陌生。
在我的身旁,有一張簡陋的大床,上面仰面躺著一個女人。
看起來,那女人的情況非常不妙,臉色蒼白,汗水將滿頭的秀發打濕。凌亂地貼到臉上。
細白的牙齒緊咬著嘴唇,齒縫間已隱隱看到血絲,顯然還沒有從那痛苦中掙脫出來。
“不行!還有一個!”那女人有氣無力地說道,緊接著又是一陣撕心裂肺地慘叫。
剛剛抱住我地那雙大手顫抖了一下,轉身把我交給了另外一雙手。然后,我看到了剛才我所經歷過的一幕,一個一頭黑發的小嬰兒從那女人的被子下被拖了出來。
這……我是剛剛出生么?
覺得腦子里有點混亂,我繼續打量著四周。
在我視線的上方有一行小字。上面寫著:距離下線還有兩小時五十四分三十一秒。那最后的數字還在一下一下地跳動著,伴隨著我的心跳。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剛剛出生么?為什么就能看得懂這行字呢?
我看著那個跟我有幾分相像的嬰兒被抱了出來,但那女人地痛苦并沒有因此而結束。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嬰也用同樣地方法被抱了出來。
“三……三胞胎……”之前托著我的那雙大手的主人顯得異常地激動。“母子平安,真是老天爺保佑。”
三胞胎?我還有一個弟弟跟一個妹妹?
這應該是一件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為什么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呢?
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我遺忘了。但是那是什么,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很快,我又發覺了一件不同尋常地事情我長大了?!
是的,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我已經六歲了。
和我一起地還有我的弟弟跟妹妹。
我怎么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而且,前面幾年的經歷,就像是一段程序,被硬塞進了我的腦子里。
程序?那是什么?我怎么會使用這樣一個詞語?
腦子里還是非常混亂,我失神地看著眼前那一行小字。
“距離下線還有兩小時二十二分五十八秒。“
才過了半小時么?怎么我就長到六歲了?
我的父親。是天一當鋪的少掌柜李水生,而我的母親,在生完最小的妹妹之后。一直病臥在床,我們連見她的機會都很少。
沒等我將腦子里混亂地思緒整理清楚。時間又無情地跳過了。
眨眼間,我居然十六歲了。
受父親之命,我帶著弟弟一起,去長安城運送一批貨物。原本是不打算帶上妹妹,但是她死纏著我跟二弟,非要跟去不可。沒辦法,我們只好帶上這個拖油瓶,去執行那個曾經跟著父親跑了無數次的任務。
真的跑了無數次么?
我地腦子里有些混亂。而在我眼前的那行小字,也在發生著變化。
“距離下線還有三十六分鐘四十二秒。”
這行小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似地。
從成都到長安,似乎是一段不短的距離。而在這路上,也不那么平靜。
天地當鋪的貨物非常出名,所以想要來搶劫的土匪也非常之多。
僅管父親派了二十幾名高手保護著我們,但仍舊存在著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