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搖了搖頭,“那名妖人離開國都后,就銷聲匿跡。天下這么大,哪里去找?”
“既然找不到,那就讓衙門發海捕文書,并拿出銀兩,若有人告知妖人下落,賞紋銀百兩。若能抓到那妖人,賞紋銀萬兩。”
“老仆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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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騎著黑猛犸多吉來到一座雄偉府邸前停下,往上看去,匾額上面寫著“墨府”兩個大字。再往前看,只見朱紅大門前匍匐著兩頭玄鐵巨獸,一頭威嚴赫赫,一頭微微笑著,透出一股凜然氣息。
鑒于墨門善于機關,他有點懷疑門前這兩頭玄鐵巨獸是機關獸。
門邊上,還站著幾名甲士,其中兩人看到他們在門前逗留不走,就出聲喝道:“國師府前,無事不得停留,否則嚴懲不貸。”
墨嗣音挺身說道:“煩請兩位入內通稟一聲,就說嗣音回來了。”
守門甲士看他們一行不凡,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公良帶著墨嗣音從多吉背上跳下。
不一會兒,就見里面涌出一大群人,其中一名衣著華貴的半百老婦未語先淚,對著墨嗣音喊道:“我苦命的孩兒,快過來讓奶奶看看。”
“奶奶...”墨嗣音如乳燕一般,飛撲到老婦懷中,抱著她,痛哭起來。
旁邊一干婦人、奴婢,看得心酸,也默默的擦著眼淚。
即使再堅強,墨嗣音看到親人,還是忍不住落下一行行傷心的淚水。
公良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生死離別落淚傷心的場景,既然墨嗣音已經回家,就跳上多吉背上,掉頭離開。
剛走幾步,就聽后面傳來一聲大叫,“十一郎哥哥。”
公良回頭望去,只見墨嗣音梨花滿面看著他,纖纖細手不停的擦著淚水,但眼淚還是不停的往下掉去。公良笑了笑,拱手道:“我還有事待辦,等有空時候再來拜訪,告辭。”說完,就坐著黑猛犸離去。
墨嗣音哭得更大聲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三娘,那是誰,你怎么和他一起回來了?”一名婦人在旁問道。
“他是大焱部的公良,嗣音就是在路上遇到他,才幸免于難,要不然你們就再也見不得嗣音了,嗚嗚嗚嗚...”
“這是個好人。”
衣著華貴的老婦人轉頭對短須男子吩咐道:“智兒,你要好好報答人家。”
“孩兒明白。”
短須男子轉頭往旁邊一名仆人說了一聲,那名仆人就往黑猛犸追去。
“三娘,我們進去吧!”衣著華貴的老婦人說道。
“嗯...”墨嗣音就在眾人的擁簇下往里面走去,將要進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公良卻已經不見蹤影。不知怎么回事,一股莫名的傷心感覺涌上心頭,眼淚又掉了下來。
離開墨府,直到看不到府邸,公良才把心情調整好。
說真的,他這個人有時候心腸很硬,有時候又很軟,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女人哭。
如果可以,他希望是快快樂樂一輩子。
處理完墨嗣音的事情,接下來就是琪兒的問題。
公良向掛在胸前的神槐木牌問道:“琪兒,你家在哪里?”
“十一郎哥哥,琪兒也不知道,琪兒出門都是坐轎子的。”
琪兒的父母就只有她一個女兒,平時愛若性命,出門時候,都要有父母陪伴,一群婢女仆人在旁伺候才行。也是她運氣不好,一次出門上香的時候,被一名西境道人看上,尾隨至家,以離魂珠勾去她的魂魄,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等禍事。
公良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家在哪里,那怎么找?
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知道你父親叫什么名嗎?”
“這個琪兒知道,父親叫欒文博。”琪兒高興的說道。
“有在朝中當官嗎?”
“娘親說,父親是吏部侍郎,是很大很大的官。”
誰管你官有多大,有個名字和職稱要找人就方便多了。
公良騎著黑猛犸多吉往前走了一會兒,感覺這樣找人不方便,就跳下來把它收進果子空間中,然后找了個閑漢問路:“朋友,請問你知道吏部侍郎欒文博的府邸在哪嗎?”
那閑漢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話,轉身離去。
公良大惱,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拉了回來,喝道:“問你話呢?這么沒禮貌。”
那閑漢卻不怕他,大聲說道:“你眼睛瞎了,欒侍郎的府上就在你后面,不會自己看嗎?”
公良聽到他的話,轉頭望去,就見前面府邸匾額上大大的寫著兩個字“欒府”。
嚓,都沒看到。
那閑漢趁他分神,掙扎著脫離他的魔爪,往遠處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哩咕嚕說著話,都不知在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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