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大陸西北,有一處漠野之地。
據說曾有神戰于此,以致草木枯萎,遍地流沙,即使萬千年過去,也是一片荒涼。
漠野之地西北部多山地,東南部為廣闊的戈壁,中部和東部為大片丘陵,被視為與天最近的地方。
這里雖然荒涼,但礦產豐富,魁礨宗因需大量礦產制作傀儡,所以幾千年前舉宗從東土腹地遷來此處,傳承至今。
有一利就有一弊,雖然這里礦產豐富,但卻是最靠近西境之地。所以這邊時常有西境中人作祟,讓魁礨宗疲于應付,煩不勝煩。幸好有雄壯的昆侖虛山脈將西境隔絕在外,要不然過來的古教中人更多。
東皋君一邊御使飛舟,一邊跟公良說魁礨宗。
公良不時往下望去,發現越往西北方向飛,樹木越少,逐漸變得稀疏,最后干脆沒有,變成了一片片荒漠之地。
即使荒漠,偶爾也可見生機勃勃的綠洲,其中蘊育著頑強的生命。
“魁礨宗位于昆侖虛山脈的析城山中,析城山分為三層,下為桐城,中為玄圃,上為圣城,其下有弱水之淵環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輒燃。魁礨宗人多有古怪,你見了不要驚奇,免得讓人覺得我妙道仙宗無禮。”東皋君叮囑道。
“好。”公良點頭應著。
米谷在船上呆得無聊,時不時打開第三豎眼往下望去。
一道無形無影之光穿透重云往下射去,下方景物一一映入眼中。
一處荒涼小城外,一頭三丈來高,宛若異化僵尸的怪物一步一步的往小城走去。城門緊閉,城中慌亂一片,里面的人能躲的躲,能逃的逃,街上不見一個人影。
城墻之上,三名魁礨宗弟子望著越來越近的怪物眉頭緊皺。
“如月,等這畜生掉下去后,你就讓火鶴噴火;天保則放出傀儡獸攻擊旱魃。我在旁邊策應,以防不測。能不能除掉這畜生就看這次,若是不行只能向師門求援了。”楚翰飛在旁說道。
“翰飛,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天保拍著胸膛說道。
“師兄你要小心西境妖人,說不定這次是他們在后面搞鬼。”
“我知道。”楚翰飛點點頭,表示明白。
旱魃一步一步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會帶走地脈氤氳的生之氣息,所過之處,草木枯萎,濕潤的土地硬結,再無半點生機。楚翰飛等人站在城墻上盯著旱魃,心中緊張無比,生怕所設的陷阱被旱魃識破。
“嘭...嘭...嘭...”
旱魃汲取大地生氣供養自身,身體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個頭也一絲絲的長著。
倏然,腳下一輕,旱魃往前栽倒下去。
“如月,上。”
楚翰飛見旱魃掉下陷阱,連忙喝道。
如月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傀儡火鶴,馭使起往旱魃掉下的地方。
“吼...”
旱魃掉下楚翰飛等人設下的陷阱,掙扎怒吼著要出來。只是陷阱很深,里面又全是粘稠的石脂(石油原油),不管它怎么掙扎,卻都未能從里面出來。
火鶴疾速飛近,噴出一股火焰。
石脂被火焰點燃,迅速燃燒起來。身在陷阱中的旱魃被熊熊火焰燒得痛苦的咆哮著。
“天保。”
“知道。”
天保在楚翰飛的提醒下,放出一頭龐大的傀儡獸,往旱魃沖去。自己也躍下城頭,取出傀儡重甲穿上,飛奔而去。如月緊跟著放出一頭傀儡巨蟒,腳踏其頭,隨后而上。
楚翰飛卻沒有跟上去,而是取出一尊十幾米高的傀儡,附著其上,盯視著場中動靜。
旱魃掙扎著、怒吼著、咆哮著,可惜依然無法離開布滿石脂的深坑陷阱。
迫不得已,只能放出自己從地脈中吸收來的磅礴生機。
生機沖擊著死之火焰,讓它身上熊熊燃燒的燚熱火焰逐漸平息。如月一看,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個木桶扔進深坑之中。旱魃憤怒的擊碎木桶,里面的石脂立即潑灑在它身上,原本行將平息的火焰,隨即又熊熊燃燒起來,讓旱魃怒吼連連。
傀儡獸狂奔而至,嘴中吐出道道刀光,往旱魃斬去,在其身上犁出一道道幽深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