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廷見公良收起硯臺,頓時急了,“哎,你這么快收起來干什么?再等等,我與封衡還沒看完。”
“看什么看,你們青陽學宮要什么東西沒用,何必死死盯著我師弟這方硯臺。若是想要,自己到四方齋買一塊。”東皋君一邊說,一邊傳音公良不要把硯臺拿出來。
“四方齋的硯臺能和神犀吐墨硯比嗎?”瑯廷怒道。
東皋君可不管四方齋的硯臺能不能和神犀吐墨硯比,反正就是讓公良別把硯臺拿出來。
他知道瑯廷的毛病,平時看他像個溫文儒雅的君子。
可當他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時,什么溫文儒雅,什么君子風度全然不見。只要能到手,什么條件都能答應。等得到東西后,卻又對無禮的條件推三推四,讓人頭疼。
以前他曾得到過一支不錯的符筆,那符筆也不知是用什么獸毛煉制,畫符十分順手。
有一次不幸被瑯廷看見,拿去寫了幾個字,就開始求他把符筆賣給他。
他又不缺靈石,自然不可能答應。
為此瑯廷足足求了他三年,用盡各種方法,最后一松懈,就被他騙走了,氣得他直跳腳。
所以作為過來人,東皋君才讓公良警惕瑯廷,免得好不容易得來的神犀吐墨硯被瑯廷騙走。
瑯廷在小輩面前可不敢像對東皋君那般隨意,還要保持風度,保持尊嚴,所以跟公良說了幾句,見他在東皋君的挑撥下緊緊收著硯臺,也就不再說什么。轉而泡起茶來,和大家說著山中趣事,直到茶盡,才帶他們回太虛草廬。
封衡在草廬外向眾人告別,帶著鼓兒回家去了。
公良回到太虛草廬,就把自己關進房間,拿出神犀吐墨硯觀看起來。
恍惚間,他感覺硯臺上的景物好像活了起來,只見一池墨水隨風蕩漾,泛起幽幽鱗光,神犀低頭飲水,時不時抬頭向對面的母子吼叫一聲。池邊上的小神犀伸頭四望,對什么都感覺好奇。匍匐在地的母犀望著小神犀,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愛意。
片刻后,公良清醒過來,往神犀望去,發現神犀好像比剛才多了幾分靈性。它的靈性好像在不斷恢復當中,不愧是大儒之物。
看了看,他就收起硯臺,掛起書圣送的“道”字,帶著米谷修煉起來。
公羊孺說讓他修煉之前好好揣摩,必有所得。可惜他怎么揣摩都揣摩不出東西來,倒是掛著修煉的時候,畫中真意與洞天真元相呼應,讓體內的真元多了一絲玄妙味道。
米谷其實不喜歡修煉,她最喜歡的就是趴在粑粑身上睡覺覺。
但粑粑讓她修煉,她只能修煉嘍,她米谷可是粑粑的乖孩子。
只是修煉沒多久,瞌睡蟲就爬上身,小家伙一頭栽倒在床,“呼嗚呼嗚”的睡了起來。
公良看得連連搖頭,這小家伙每一次修煉都這樣,即使如此,她的功力還是在不斷進步當中,看得人眼紅不已。可惜他沒那好命,只能老老實實的修煉。
一夜無話。
翌日醒來,米谷見粑粑還在睡覺覺,就悄悄地爬到粑粑身上舒服的趴著,繼續睡了起來。
公良被小家伙的動靜吵醒,睜開眼來。
小家伙也張開大眼看著粑粑,開心極了。對她而,每天早上能第一眼看到粑粑,無疑是世間最幸福的事。
公良將小家伙抱在懷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小腦袋,就起身帶她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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