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掌門張華陵帶著一眾護法高手離開長春居之后,徐清凡和師兄岳清儒還有南宮清山三人也回到了靈堂,均靜靜的跪坐在師父陸華嚴的靈前,一時間都是沉默不語。
“師兄,其實你不用該和我一起這么做的,這樣做會耽誤你的修行的,畢竟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徐清凡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向岳清儒歉意的說道。
“師弟你不要這么說,師父自收我為徒之后,對我如父。所以即使你沒有向掌門這么說,我也會這么做的。”岳清儒對了徐清凡擺擺手后說道:“再說,我自己的資質我知道,現在能達到辟谷后期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所以也沒什么耽誤不耽誤的。獨自修行也好,至少平時會自在一些。”
正當徐清凡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一旁跪坐著的南宮清山卻突然站起身來,跟兩名師兄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就獨自向后堂走去。
看到南宮清山的離開,岳清儒微微嘆息了一聲。
“南宮師弟現在也許是因為我們師兄弟中就他一人改投他人門下而心中有些羞愧吧,所以我們剛才那些話讓他有些難堪了。”看著南宮清山離去的背影,徐清凡對岳清儒說道。
對于南宮清山改拜他人門下的事情,徐清凡雖然不是很高興,但卻也沒有怨恨什么。人各有志,畢竟有一個師父的話修行會順利很多。而且徐清凡自己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斷送了別人的前途。
“呵呵,我知道師弟你的意思。我不會生南宮師弟的氣的,畢竟這關乎他的前途啊。南宮師弟跟你我二人不一樣,他的天賦根骨相當不錯,如果有一個好師傅的話會前途不可限量的。”岳清儒強笑著說道。
看到岳清儒意志有些消沉,徐清凡趕忙拋出自己剛才心中的疑問,想要轉移一下岳清儒的注意。“對了,師兄,為什么我總覺得蕭華哲師伯對掌門師叔好像意見很大的樣子。”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好像是在三百余年前,蕭師伯跟掌門師叔爭奪掌門之位,但最終師祖選擇掌門師叔掌管九華門,所以蕭師伯才會心中有所不滿吧。”岳清儒遲疑的說道,背后說人這種事情畢竟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則。
“是嗎?我覺得還是蕭師伯當掌門人好些,張華陵這個掌門太沒有人情味了。”徐清凡想起剛才張華陵的所作所為,恨恨的說道。
“哎,很多事,當了掌門之后就迫不得已了。師弟你不要太過于放在心上。”岳清儒寬慰道。
就在這時,南宮清山突然從后堂中走出,頭也不回的向著長春居外走去。身后還背著一個包裹,似乎是他平時的生活用品。
“師弟,你這是要去哪里?”徐清凡叫住南宮清山,問道。
“找我師父。”南宮清山看了徐清凡一眼,然后神色冷漠的回答道。
“你師父?你是說那位許護法嗎?”徐清凡皺眉問道。
“是,早點去找他,給他留個好印象。”
“那你就不給師父守靈了嗎?”徐清凡不滿的問道。
“師父頭七未過,你還是先在這里給師父守靈吧。長輩死去后,頭七天要晚輩守靈的,這是規矩。”岳清儒阻攔解釋道。
“對啊,雖然你現在有新師父了,但也不能對舊師父不尊敬,會遭天罰的。”徐清凡在旁邊冰冷冷的又說道,心中很不滿南宮清山這種不尊敬陸華嚴的行為,所以話中帶著淡淡的諷刺。
“師父?你們說的是陸華嚴嗎?他配嗎?”誰知道南宮清山竟然不屑的反問道。
“你說什么?”徐清凡和岳清儒聽到南宮清山的話后同時勃然變色。
“難道我有說錯嗎?陸華嚴那老家伙收我為徒是什么原因你當我不知道嗎?還不是為了自己的長生?所以就讓我去修煉那種危險的功法。徐師兄你也是,那老家伙收你為徒不也是一樣的嗎?你竟然還對他這么死忠。還有你岳師兄,那老家伙收你為徒根本就是想要拿你來當傭人使喚!我看你們兩個是讀書讀傻了,才會被他騙的團團轉,到死還這么護著他。”南宮清山拿手指著陸華嚴的靈牌,激動的說道,眼中閃動著仇恨的光芒。顯然,這些話他不是忍了一天兩天了。
“南宮師弟,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師父?這里可是師父的靈堂!”聽到南宮清山的話,岳清儒激動的說道,臉上的花白胡須因為氣憤而微微顫抖著。
“他的靈堂又怎么了?就不能說了嗎?”南宮清山強橫的說道。
“南宮清山,師父雖然收你為徒是另有目的,但他他收你為徒之前,應該有把為何要收你為徒的原因都對你講清楚了吧?”徐清凡止住了想要再說什么的岳清儒,對這南宮清山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