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的位置很好找,正處在鼓山鎮的中心位置。做為已經在鼓山鎮聳立了數百年的士族豪門,張府的占地面積的相當之大,約有數百畝之地,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一磚一瓦盡顯富貴之態。整棟豪宅燈光通明,走廊上仆人們來來往往,甚是熱鬧。
徐清凡靜靜的停在張府的上空,看著腳下的這座奢侈的豪宅,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在很久之前,徐清凡還在徐家寨的時候,就經常聽二長老感嘆繁華中土中士族的奢華和平民百姓的疾苦。或許是因為徐清凡來小鎮時間太短的原因,并沒有發現小鎮尋常百姓生活有多么疾苦,但通過張府的這處豪宅,徐清凡也算是對這些所謂的士族的奢華生活有所了解了,尤其是和今日白天他在鎮上所見的那些又小又舊的普通民宅相比。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小鎮里的士族,那如果是那些大城市里的豪門呢?再聯想一下自己的祖先因為生活所迫而被逼無奈的逃到了那荒蕪危險的南荒,以及自己幼時那饑寒交迫的情景,雖然身為修仙之人,徐清凡應該敬畏天道,但現在也不由的在心中暗嘆天道不公。
徐清凡自嘲的笑了一聲,把心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了腦后。這些問題已經不是現在的他應該考慮的了。
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決”后,徐清凡就光明正大的落下到張府之中,對在自己身邊穿梭而過的眾家丁仆人視而不見。徐清凡知道,以自己現在靈寂前期的修為,施展“隱身決”之后別說這些凡人,就算是那個有道行在身的李仙師,也絲毫無法看破徐清凡的“隱身決”。
落下地后,徐清凡直接向后宅走去,徐清凡從張龍的介紹中知道,這個李仙師一般都住在后宅一處小樓之上,美名其曰要“參悟天道”。
來到后宅中后,徐清凡很輕易的找到了這處小樓。于其他的房間裝飾奢華相比,這處小樓的模樣倒是相當素雅,倒也符合李仙師的“天師”的身份。但當徐清凡上樓找到了李仙師之后,卻發現樓上之人卻不止這李仙師一個。
只見在一處裝飾仿若道觀的房間里,一座道教祖師的雕像聳立于壁前,那李仙師安坐其下,一座香爐擺放在他前面,煙霧渺渺,配合著李仙師那潔白的長須和一身樸雅的道袍,還真有三分神仙中人的模樣。只是他身旁臥著一只身形異常龐大的暗青色狼犬,顯得形象有些不倫不類。
在這李仙師面前,徐清凡白天所見的那名叫張虎的青年和一個長相富態的中年人恭謹的站在一旁,按徐清凡的猜想這中年人就應該是張龍的仇人張虎的父親張海了。
不過更能引起徐清凡注意的是房間中另外四個人,這四人均身高八尺,身著道童服飾,臉色暗青,目光有些呆滯,身上沒有一絲氣息,安靜的站在房中四角,如果不是徐清凡觀察仔細的話根本不會發現房中還有這么四個人存在。
“這么說,你派去的人把那徐清凡和張龍給跟丟了?”李仙師面無表情,緩緩的向張虎問道。
“那些下人沒用,跟個人都能跟丟,我已經叫張總管去教訓他們了。”張虎狠狠的說道:“不過,聽下面人說,張龍現在也沒有回到他那些無賴朋友那里去,我怕他會不會跟著那個徐清凡離開鼓山鎮啊?”
聽到張虎的話,李仙師眉頭微微一皺,接著緩緩的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感應著什么。良久之后才睜眼說道:“‘點金蟲’在還,張龍并沒有走遠,現在正停留在鎮外一處小樹林里。”
“是嗎?他沒走就好。也不知那家伙好好的出鎮干什么。”張虎松了一口氣后說道。
“你現在就派人去鎮外把那張龍給抓回來,現在也是時候孵化‘點金蟲’并對它進行祭煉了。”李仙師緩緩的說道。
“現在就祭煉?仙師您不是說要把那‘點金蟲’放在張龍體內滋養三百日嗎?現在還差三天啊。”張虎驚訝道。
“少幾天關系不大的。不知為什么我今天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早點把‘點金蟲’祭煉出來早點安心。省的夜長夢多。”李仙師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