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相比較南荒那神秘并充滿危機的夜晚,南荒的白天也因為天空多云而略顯陰沉。在微弱的陽光照耀下南荒大地更顯荒蕪。
就在這片昏沉的陽光中,徐清凡緩緩的睜開緊閉的雙眼,運行了一下體內的靈氣,發現內傷基本已經康復,體內的枯榮二氣也基本上已經恢復完畢,不由的滿意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著身后的兩名苦修谷修士躬身說道:“多謝兩位尊者相助。”
這三天來,這兩名苦修谷的修士一直在一旁運功幫助徐清凡療傷和恢復靈氣,所以徐清凡恢復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他們二人致謝。在苦修谷的修士和眾多靈藥的幫助之下,徐清凡在這次戰斗中所受的內傷和虧損的靈氣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就全部愈合。如果只靠徐清凡自己的話,光是要恢復體內枯竭的靈氣就至少要打坐十余日時間,傷勢更是不知要拖到多久才能全愈。
“道友不用客氣,小道友你是為了阻止魔珠禍害世人而身受重傷的,我等二人幫助道友療傷和恢復靈氣本是應該,又如何能讓道友稱謝呢?”一名苦修谷修士微笑著說道。而另一名修士雖然沒有多說什么,卻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兩位尊者謬贊了。晚輩愧不敢當。”徐清凡拱手說道:“這次能阻止魔珠肆虐南荒,晚輩只是略盡薄力而已。最后還是靠苦修谷各位尊者及時來援,否則晚輩早就化為南荒一捧塵土了。”
“清凡世侄,不是我說你,你的功力和見識都是不凡,為人也甚好,就是平時為人處世太過迂腐了一些,老是客套個不停。”
就在苦修谷兩位修士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鮑威的聲音突然從徐清凡背后傳來。徐清凡轉頭一看,卻發現鮑威和玄修玄仙三人正并肩向著自己這里走來。經過這次的共同戰斗,鮑威對徐清凡顯然又親切了三分,說話間也多帶了一絲親密長輩的口氣。
而鮑威和玄修玄仙身后,則跟著呂子清、尚年堯、許秀容、侯萬鈞四名清虛門弟子,以及徐清凡在世上所剩下的唯一族人婷兒。在徐清凡療傷恢復的這三天里,婷兒一直都交給許秀容代為照顧。只是不知為何,許秀容此時的神情顯得有些黯然,而婷兒則一如既往的清冷,雙眼默默的注視著恢復了往日淡定儒雅風范的徐清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見無論是鮑威玄修,還是呂子清尚年堯,臉上都已經恢復了血色,步伐沉穩,眼神中也均蘊含著一層精光。顯然經過這三天的調養,他們也在苦修谷修士和丹藥的幫助下治好了傷勢,恢復了功力。
看到鮑威眾人均已經恢復,徐清凡也是心中一喜,對著鮑威拱手說道:“讓前輩見笑了。”
看著徐清凡依舊對自己如此客套,鮑威不由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師父的性格可是刻薄尖酸的很,說話時從來不留情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會教出來你這么個徒弟。”
聽到鮑威的話,徐清凡微微苦笑,知道鮑威的話中對自己的師父并無惡意,所以也并不生氣,只是繼續客套道:“讓前輩見笑了。”
鮑威哪里知道,雖然徐清凡拜在陸華嚴門下十余年,但對徐清凡的性格影響最大的卻還是幼時徐家寨的二長老和他的師兄岳清儒。再加上徐清凡多年來一直多習詩書,所以行為中不免帶著三分書生氣,雖然儒雅,卻也不可避免的略帶迂腐。
看著徐清凡依舊是這個樣子,鮑威微微嘆息了一聲,說道:“世侄,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要跟你道別的。”
聽到鮑威的話,徐清凡微微一愣,問道:“前輩您要回山門了嗎?”
鮑威點了點頭,說道:“此間事情已了,門下幾位師侄的下落已經知道,罪首那休也已經伏誅,我們幾人也是時候回去了。不僅是我們,苦修谷的幾位修士也馬上要回山了。”
在那休死后,苦修谷大部分修士已經回山繼續修煉了。對他們這些一心向往長生之道的修士來說,把時間浪費在修煉以外的地方簡直就是浪費。所以解決了那休之后只是留下十余名修士來照顧鮑威徐清凡等人,并幫助徐清凡等人療傷,其余諸人則在三天前就回苦修谷繼續苦修了。現在徐清凡等人已無大礙,想來剩下的修士也是時候回去了。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面對別離徐清凡還是心中滿是傷感。不知為什么,和鮑威呂子清等人相處,徐清凡甚至覺得比自己呆在九華門時還要輕松的多。于是也略帶傷感的說道:“祝前輩你們一路順風,功力精進,希望今后我們還會有相見之日。”
修仙之人一般都會把自己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修煉上。為了提升功力,更是經常閉關修煉,功力低微者一次閉關需數十日,高深者則多達數年甚至數十年,正所謂是山中無甲子,修仙無歲月。再加上修仙界中人甚少下山,而整個神州浩土又如此廣闊,所以徐清凡能和鮑威等人相見相識,實屬有緣,但今后能否再次相見,機會卻是渺茫。這也是徐清凡現在為什么會心中傷感的原因。
“一定會有再見之日的。”呂子清在旁邊笑呵呵的說道。
“哦?呂師兄此話怎講?”徐清凡疑惑的問道。
“我和尚師兄在三年之后將代表師門參加六大圣地聯合舉行的新人比試,我想以徐師兄的修為一定也會代表九華門參加的吧?到時我們不就再次見面了?”呂子清笑著解釋道。
聽到呂子清的話,徐清凡心中恍然,本來有些黯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笑著說道:“那我到時就恭候呂師兄和尚師兄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