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李宇寒的婉轉,盛宇山則直接的多,皺眉說道:“徐師叔,門內規定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不能帶凡人進入的。”
雖然相比較李宇寒而盛宇山地話說地相當不客氣,隱隱有指責之意,但徐清凡并不以為意,他知道盛宇山就是這種性格,而且也是職責所在,所以就微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失落在外的親侄女婷兒,而且修仙地資質尚算不錯,所以我這次帶她回門是想教他修行的。
”
經過著半年多來的考慮,徐清凡還是決定要回到九華山中教婷兒修習修仙功法,因為他覺得自己無法忍受在自己修仙的同時看著婷兒一步步老死而去,雖然婷兒有可能在修仙大成之后對自己報殺父之仇,但徐清凡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控制和改變。
聽到徐清凡的話,盛宇山又是皺了皺眉,似乎不滿徐清凡的解釋,但李宇寒卻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徐師弟和這位婷兒師妹在我們這里登記一下,也好讓師門知道。”
“好的。”徐清凡微微點頭說道,說著就在李宇寒和盛宇山兩人帶領下到“迎客堂”登記了一下,接著就向兩人告辭,帶著婷兒向著后山快速飛去。
后山的風景在徐清凡離開的這一年里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幽靜秀美。
蔥郁的樹林中兩座模樣素雅精致木屋坐落其中,眾多種類繁多的奇花異草點綴周圍,讓那兩座房屋更顯意境,正是徐清凡處在后山中地洞府。
“這就是我們以后的家了。”徐清凡指著眼下的兩座木屋,對著婷兒溫聲說道。
說著,徐清凡就御使著“萬里云”落到了兩座木屋前,帶著婷兒向著木屋中走去。
“這里是九叔的師兄的墳地。”徐清凡一邊向木屋中走去,一邊指著坐落在兩座木屋前不遠的墳地輕聲說道:“他的名字叫岳清儒。
你可以叫他岳伯伯,他生前對九叔很好,是一個很好的人,九叔在無事地時候經常會陪他說說話。”
“這些花好看嗎?它的名字叫環花,花香清淡,久聞則安神醒腦,是你岳伯伯生前最喜歡的花之一,九叔也很喜歡。
總覺得它雖然獨在一角不與百花爭艷,但素雅淡致,卻自有一種寧靜以致遠的味道,希望婷兒你以后也會喜歡。”
“房前的這處小院還算幽靜寬敞,以后如果你要練習道法的話就可以在這里。而且也可以給小碧在這里安一個小窩。”
“這座較小的屋子是你九叔以前的房子了,整整住了十七年,一會九叔收拾一下,這里以后就給你住了。你愿意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好了。”
“那座較大地屋子是你以前岳伯伯的住所。
九叔以后會搬到那里住,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在那里找九叔好了,那件屋子里的書很多,你爹爹以前也教過你識字,以后無事的話就到那里陪九叔看看書。”
徐清凡帶著婷兒一路走一路講,與其說是向婷兒介紹,還不如說是徐清凡在重溫所發生在這里的點點滴滴。
在說到岳清儒地墳墓時,徐清凡開始回想起岳清儒死前的那一夜。
他抓緊了自己的手安頓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情景;介紹到環花時,徐清凡腦中又不由地浮現出自己第一次見識到了《枯榮決》妙用后的欣喜若狂,岳清儒種花草時那一副慈和安詳的花農形象,還有知道了《枯榮決》玄妙后岳清儒比自己還要高興的表情。
介紹到小院時,當年和金清寒岳清儒兩人暢飲的情景仿佛開始清楚的出現在眼前。
那座小屋,這些年來徐清凡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里打坐度過的,岳清儒那座大屋,這些年來徐清凡沒少去那里借書。似乎每次去岳清儒都是在專心的看書。
等等等等。一切地一切。明明只是離開一年,卻仿佛已經很遙遠;明明仿佛很遙遠。卻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剛剛才發生過的一般,栩栩如生。
而在徐清凡介紹時,婷兒都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清冷的眼睛卻默默的盯著徐清凡,似乎只有在這時,一向不喜歡把情緒表露在臉上的徐清凡才能讓她看透三分。
說話間,徐清凡已經帶著婷兒走進了之前他所住的木屋,當然,從此之后這座木屋就是婷兒地了。但徐清凡卻驚訝發現屋中一如走之前一塵不染,顯然有人經常幫忙打掃。
看著眼前屋中異常地潔凈,徐清凡微微愣了一下,心中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在九華門中相熟之人只有金清寒、百草園的劉師叔、還有九個月前才認識地趙清軒。
顯然不可能是趙清軒,因為趙清軒并不知道徐清凡在后山建立洞府之事;也不可能是劉師叔,因為那劉師叔從來都不踏出百草園半步;更不可能是金清寒,因為徐清凡實在無法想象一臉冷傲的金清寒拿著抹布掃把會是什么樣子。
難道是她?徐清凡不由的想起了東方清玲的形象,門內大比之后東方清玲有時也會來后山尋找徐清凡探討道法,關系也算密切,但馬上徐清凡卻又搖了搖頭,他也同樣無法想象狡黠而且如大小姐般脾氣的東方清玲會幫自己打掃房間。
最后實在想不出來后,徐清凡決定不再多想,這人會為自己打掃房間,顯然不會對自己懷有惡意,而且不久之后自然也就知道了。
就在徐清凡準備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搬到旁邊的屋子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清冷聲音。
“徐師兄,我聽李宇寒說你已經回來了,你在嗎?”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