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島中央,原本密集的樹林,此時仿佛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強大的暴風雨般破敗,樹斷石摧,大地上更是裂痕處處。
而此時,數十名修士正靜靜的站立在破敗樹林當中,均默默的看著腳下那十具尸體和被破壞無遺的傳送陣,樹蔭下眾修士的臉色均是陰沉不定,甚是難看。
海島上微風冰涼,吹拂下卻讓在場眾修士的心情更顯清寒。
一種叫做詭異和恐慌的氣氛開始在眾人中彌漫開來。
就在這時,徐清凡卻突然打破了沉默,苦笑道:“到現在還沒有其他門派的人趕來,這么說,寰島上現在就剩我們幾派的人了?”
聽到徐清凡的話后,在場的眾修士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卻都沒有接徐清凡的話。一時間,場上形勢更是沉默。
剛才,眾人站在這里良久,卻沒有做任何事,就是在等待,想要看看有沒有其他門派的修士趕來。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其他門派的弟子在察覺到寰島中央的靈氣波動和爆炸后,十有八九也會像自己等人這樣趕來查探此處的情景。
但過了許久,卻依舊沒有任何門派的弟子趕來,再看到旁邊已經死去多時的“軒天門”和“黃靈山”的弟子,一個不好的結論卻幾乎已經呼之欲出。
顯然,靈氣波動和爆炸是不久前才發生地。而“軒天門”和“黃靈山”的弟子之前一直畏于寰島的兇險而沒有踏出樹林一步,到現在卻已經死去多時了,不可能是剛才在此處交手的結丹期高手所殺,至少不是剛才所殺。
而作為能代表各自門派參加新人比試的修士,無疑都是修仙界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被淘汰,更不可能在五大圣地和八荒殿、六合門七派弟子之前完成任務。
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種了,那就是除了七派之外的其他門派的弟子,此時很可能如“軒天門”和“黃靈山”的那些弟子般。已經被人悄悄地消滅掉了。
雖然這是最可能的結論,但在場的眾修士卻寧愿相信是自己的感覺是錯地。
因為如果不是在場上各門派的修士出手的話,再配合上剛才大量不明結丹期修士的出手,那就代表著。有人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向著修仙界挑釁,或者,一個極大的陰謀正以寰島為中心而展開。
“恐怕地確是這樣的。”六合門的丘軒卻突然說道:“昨晚我打坐靜養之前,寰島上還有十五派修士,但今日清晨我打坐完畢之后再次查探。卻發現寰島上只剩我們七派之人了。當時我就覺得形勢不對,但卻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身亡呂清尚聽到丘軒的話后,卻臉帶譏諷的說道:“是嗎?說不定是因為有人想要奪取他們的七色鹿,奪走之后就順手把他們全殺了。要不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呂清尚此時還有些記恨剛才六合門等人偷襲自己等人之事,加上剛才交手時一直被丘軒壓制的喘不過氣來,后來更是發現鄧天捱偷偷地修煉邪惡的“紫宮車”,所以此時雖然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譏諷之語。
聽到呂清尚的話。徐清凡卻瞪了他一眼,然后向著丘軒微微恭身一禮,然后說道:“呂師兄最愛說笑,還請丘師兄見諒。”說到這里徐清凡微微停頓了一下。又看著丘軒那緊閉的雙眼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想必丘師兄所修的應該是天地大法吧?”
徐清凡知道,雖然六合門的弟子有搶奪別派七色鹿之舉,但絕對不會傷別派弟子的性命,因為在“鏡像術”之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詹臺上各派掌門和長老地注視之下。妄自傷人性命很可能會造成“六合門”與修仙界其他門派交惡。雖然鄧天捱此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絕對不會如此地不識大體。
事實上。即使是剛才在六合門偷襲徐清凡等人時,剛開始也只是想著要奪取徐清凡等人手中的七色鹿,卻根本沒有想過要殺傷性命。只是到了后來,徐清凡識破了鄧天捱在修煉“紫宮車”之術,而且當時又有“葵雨結界”作為遮蔽,鄧天捱才產生了殺意。
更何況,六合門五人實力雖強,但卻也無法做到以一門之力在短短不到兩天時間里滅掉八個門派地修士。
“徐師兄好見識,丘某拜服。”丘軒聽到徐清凡的話后,對呂清尚的話也不以為意,只是向著徐清凡微微一躬身說道。